翌日,两人通过贝奥罗的定位系统,找到了当年大爆炸的地方,以贝奥罗基地作为坐标,向东直走,需要一天的路程,
“我们准备什么时候出发,”燕妮问道,
“明天吧,我不急,先去周围转转,这里的辐射线如此密集,很难想象当年爆炸引起的惨烈状况,我想很多植被和动物都发生了遗传性变异了吧,我们找找,也许能找到有利的线索,”亚瑟说道,
他的手轻轻拍着昨天看上的那辆银色的哈雷摩托,
“燕妮,你会驾驶这种东西么,教教我吧,”亚瑟对摩托兴趣浓厚,相对于哈雷摩托的喜爱远远超过了对金币的渴求,
“当然,我可以教你,”女皇说完就跳了上去,踢回脚架,钥匙一扭,扶着灵活器和油门突然轰鸣一声,哈雷暴冲出去,
女皇在基地前的广阔地带溜了一圈,然后威风凛凛的停在亚瑟面前,女皇紧身劲装配上哈雷摩托的狂热、自由、激情的风格,分外妖娆性感,
“这车非常不错,”女皇跳下车,拍着摩托的软坐垫赞叹道,然后她向亚瑟介绍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双排气管,1200毫升的大排量发动机,拥有四档变速系统,最优秀的便是液压减震器,在颠簸的旅途中尽量让你舒适,
“你看,这些都是铝合金材料做的,坚固,霸气,很适合你哦,”燕妮拍着亚瑟的肩膀,
“教我吧,我等不及了,”亚瑟按捺不住了,
女皇将骑摩托的要领一一告诉他,然后耐心地手把手教他驾驶,
刚开始时亚瑟的摩托总是刚发动就熄火,或者快速冲出去突然急刹车,灰尘腾飞,亚瑟虽然尴尬却乐此不疲,
花了一天时间终于适应了哈雷摩托的驾驶要领,
夜晚,女皇坐在哈雷的后座上,亚瑟驾驶,他意气风发,把巴雷特放在哈雷摩托座位旁边竖起的一个铁桶里,那个东西是临时加上去的,为了放置武器并不影响坐骑,
沙漠之鹰插在枪套中,枪套的带子绑在男人的肋下,长发飘飘英姿勃发,
“走吧,展开我们的旅途,”亚瑟嘿嘿一笑摩拳擦掌,
“女皇陛下,等等,”贝奥罗小跑着过來敬礼,“我派人保护你们,”
“不用了贝奥罗先生,有我在女皇的安全沒有任何问題,”亚瑟颇为自信,他的自信也建立在女皇本身强大的战斗力上,
女皇点点头,然后亚瑟一轰油门,双排气管喷出两股烟尘,几乎将旁边的将军湮沒,
车头一转,马达轰鸣着扬长而去,
贝奥罗走出烟尘圈,拍了拍脸上的碎末,甚是不满,同时看着他们消失在暗夜里嘴角泛出油腻的笑容,
他招招手,助手动作迅速快跑过來,“将军,依你的安排都就绪了,”
将军点点头,背着手慢慢渡步,“班克斯那边呢,他准备得怎么样了,”
“上尉也准备好了,就等最佳时机到來,有一些细节问題还需要处理,另外一些比较强硬的家伙还沒做最后的表态,这问題比较棘手,”助手目光阴骘地说,
“妈|的,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如果还要死皮赖脸拖时间就派人宰了他们,女皇在我这里吃好喝好睡好,他们还想怎么样了,局势已经被我掌控,他们还想咸鱼翻身么,做梦,”
“那我们就等待明天的消息吧……”
“哈哈……”
……
亚瑟和女皇沒有察觉到将军的计划以及阴谋,两人开心的在哈雷摩托上大呼小叫,亚瑟第一次体会到速度的激情和快|感,兴奋得把速度档越调越高,
明亮的灯光照射着前方,在定位系统中他们搜寻到不少的人类聚集地,
此时他们的出发的目的地是一座颇为渺小的基地,
……
这座基地的很多人都是那次爆炸影响下存活人类的后裔,沒人想靠近他们,因为他们丑陋、嗜血甚至是疾病携带者,
亚瑟和女皇都是高阶位的能力者,他们几乎可以藐视普通人类的疾病,
数小时候,两人靠近灯光黯淡的基地,
基地中央立着一座灯塔,灯光黯淡,灯下人影稀疏门可罗雀,
哈雷摩托的轰鸣声给这个孤独沉寂的聚集地带來了异样的动静,这个地方似乎十几年如一日的死气沉沉,人们在这里出生,在这里患病在这里死亡……直到今夜,两个陌生人就像异数一样,从遥远的地方踏入这块令人唾弃的土地,
亚瑟斜挎着巴雷特缓缓向前走动,女皇则斜靠着哈雷摩托,漂亮的腿露在夜风中,白皙、修长、性感,
灯塔上的灯光略微昏暗,照在女皇的身上,如隔水雾的样子更让人觉得女人更美三分,
“啊,陌生人,有陌生人,”一名妇女抱着一个孩子在一间矮小的烂屋角大声疾呼,似乎兴奋又恐惧,
“嗯,”亚瑟看着从各个角落冒出來的男人女人妇女儿童老人青年,他们长得很奇怪,皮肤黝黑亮光,用肉眼观察,他们的皮肤已经形成角质了,但皮屑大块大块的脱落,骨瘦如柴面黄肌瘦,
这些人怎么长成这样,
难道这里曾经盛行过可怕的疾病吗,
亚瑟站在几十人的中间,他们眼神充满敌意,但又怯于陌生男人背上的武器,,巴雷特狙击枪,沒错,很多杀人凶手都有那种枪,
而且这个男人衣着体面,不像他们一般一身破烂,衣不蔽体,
“先生,你到这里來有什么事吗,只要你让他们活下去,我宁愿奉献自己的生命,”一个和亚瑟一般大的青年站出來,借着灯塔上的光芒亚瑟看到他的脸已经被硬角质覆盖了大半,脱落皮屑后,露出病态红的肉质,
他的头发已经掉光了……
亚瑟明白了,他们的身体大概是受到强于现在几百倍的辐射烧灼形成的疾病,
如果猜得沒错,他们的疾病是遗传性变异,也就是说,他们的皮肤化成了疥癣,这种疾病令人痛苦,全身发痒,然后不断厮磨皮屑掉落,然后皮肤越來越硬,血液被寄生在皮肤的细菌和螨虫吸食,他们活到大概五十岁将会干枯致死,,
“我來调查一些事情,也许你们知道一些,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只要你们回答我的问題,我将会给你们丰厚的报酬,最低五十枚金币,沒有上限,”亚瑟回答,
癞头的青年回头看一眼满脸都是角质的几个老人,老人的眼睛几乎只剩下一条裂缝,又短又窄,
老人点点头,
所有人都远远的坐在灯塔下,和亚瑟保持着一段距离,
“你们为什么这样,坐近一点不好吗,”亚瑟奇怪极了,
“难道你就不害怕我们吗,很多人类已经不把我们当做同类了,而且我怕太靠近了我们身上的痛苦会蔓延到你的身上,”青年眼神中带着伤感和愤怒,他低着头,不接受亚瑟投來的目光,
亚瑟叹口气,他屁股挪了挪和全身掉皮屑的青年挨在一起,
“你想干什么,,”青年就像坐在炸弹上,吓得急忙站起來,
“嘿,哥们儿放松点儿,我沒有恶意,我只想和你们在一起,”亚瑟大吼,
青年怔了怔,这个小型基地的男女老幼皆惊讶得议论纷纷,安静的灯塔下顿时声音起伏,
“好了,我的孩子,他不会被感染的,你就放心的让他坐在你的旁边吧,”坐在另一个角落的老人开口了,年轻人唯命是从,对于老人的金口玉言人们都信服的低下头,就像虔诚的祷告者,
年轻人不再暴躁,一边抓痒一边端正坐姿,尽管他极力忍着不抓皮肤的瘙痒,但是痛苦的感觉仍旧折磨着他,
“如果你受不了就抓吧,我不在意的,”亚瑟看着他说,他不敢报以同情的眼神,这些人很要强,他们不需要他的同情,相反他们视同情如敌人,
“孩子,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老人说,他就像一个智者,双膝盘在一起,身上的皮肤已经化为角质,背后一个小孩子拿着坚硬的石块在他的背上厮磨……他大概有六十岁了吧,真是难得的长寿者,
“我想知道的是,五十年前的那场大爆炸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研究基地叫什么名字,研究的是什么,”亚瑟咬字清晰,他怕说错了话拼错了词语,
这个基地的几个老人都顿了一下,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眼神的浑浊遮住了他们的痛苦,
“哦,你说的是那场灾难吗,我们是知道一些的,但我们只是小小的雇佣兵,无权接触高级机密,我们拿钱,然后负责巡逻,拿着采购单去大基地采购原料和食物,其他的一无所知了,”老人摇着头,仿佛刚从噩梦中惊醒,
“那么你们知道那个基地叫什么名字吗,或者除了斯坦丁博士外,另一个项目负责人是谁,”亚瑟身体倾斜,眼神中充满渴求,
老人刚要说话,女皇就从摩托上跳了下來,大叫大嚷,“亚瑟,有情况,我们好像被包围了,大家快散开,,”
“什么,”老人跳起來,“复仇的恶魔出现了,大家快撤开,准备武器,我们要反抗到底,”
众人一哄而散,各自跑回家里搬运武器,
亚瑟莫名其妙的看着女皇,心中还有疑问,折身去看时,老人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