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迈力眼睛锐利地环视着车箱里的所有乘客。冰冷道。

“我希望你们不要报警。第一个原因。他是色狼。他怕报警。第二个原因。我不是色狼。但我怕报警。如果我被警察捉住。谁报的。我一定查出來。然后就不要怪我先前沒有跟你们提醒过。希望你们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他只是昏过去而已。听到吗。”

全车箱的乘客包括司机听到唐迈力的问话。都不禁地点了点头。

“你们是好人。上帝会保佑你们的。阿弥陀佛。”唐迈力不屑地笑了一下。就拉着还呆呆地看着自己的程小雅走下车去。而当他们的后脚刚离开车门的那一刻。公交车的车门就砰的一声关上。然后一溜烟地消失在他们两个人错愕的眼神下。

“你打死人。”程小雅害怕地看着唐迈力。但因为小手被他捉住。所以不能远离他。

“我做事有分寸的。”唐迈力撇撇嘴。拉着程小雅走到一个站牌前等第五次要乘的公交车。

“你不怕吗。我想那个司机一定会报警。”程小雅还是害怕地看着唐迈力。

唐迈力还是撇撇嘴。耸耸肩膀。轻松道：“怕什么。现在我就算是杀人。都会有人帮我挡住。更别说是打人这点屁大的事。”

程小雅痴呆地看到唐迈力宠辱不惊的样子。有点呢喃问道：“真的吗。”

唐迈力笑道：“这点屁大的事。不用为我操心。”

“其实你是为我和哥哥出头。对吧。”程小雅有点感动地看着唐迈力。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会无缘无故去帮那个少女吗。我才沒有那么正义。”唐迈力得意道。

程小雅听到唐迈力提到红衣少女。感动的眼神立刻变成鄙视起來。嘟起小嘴。鄙视道：“才不是。其实你是想占那个漂亮哥哥的便宜才会去帮她的。”

唐迈力低下头來恶狠狠地瞪着程小雅。咬牙切齿道：“我是这种人吗。”

程小雅看到唐迈力凶恶的样子。立刻想起他打人的那一幕就害怕起來了。可同时想起他是只纸老虎。就鼓气勇气伸手到他面前。有点害怕道：“给钱。”

。。。……唐迈力看到程小雅又向自己要钱。脑袋里就全是问号。疑惑问：“我怎么时候又欠你钱了。”

程小雅看到唐迈力凶恶的表情变成疑惑的表情。确定他还是原來的那只纸老虎。还是那个为她们家好的笨大叔。想到这里。心里的害怕全无了。开心地拉着他的手。淘气地向他吐了吐小舌头。天真道：“不知道。”

唐迈力反了一下白眼。就拉着程小雅走上刚驶进來的公交车。

程小雅看到要上公交车。立刻挣脱唐迈力拉住自己小手的大手。然后扶着他慢慢上车。“大叔。小心。咦。。前面有一块橘子皮。快点踩上去再滑倒。这样我们就不用给车钱了。”

“不要白痴了!那有人像你这样白痴的。明知前面有橘子皮都要踩上去。而且还傻傻地装滑倒骗公交车钱。”唐迈力微笑着摇了摇头。走上车后。就环视了一周公交车。看到公交车里还是有很多人。已经沒有空座位了。

看來也要站了。唐迈力心里有点郁闷地想。捉紧程小雅的小手。低下头來看着她。警告道：“我警告你。不要再伸手到我裤袋里。不然我就真的扔你出车外。”

程小雅脸蛋红了一下。嘟起小嘴生气道：“不是说过要让我一次吗。刚才为什么又不装踩到橘子皮。”

唐迈力撇撇嘴。沒好气道：“无聊。我才不会像你这样白痴。”

“什么。一开始是你先來的。你还说我白痴。臭大叔。”程小雅生气跺了一下脚。

“所以说你是白痴。骚大婶。”唐迈力微笑着轻轻地给了程小雅一个脑勺。

………………

“为什么要买20块的。这太贵了。”程小雅左手拉住唐迈力的右手。右手就如获至宝地捉住一个饭盒。有点感动地看着他。

唐迈力把左手伸到程小雅的头上。温柔地抚摸了一下。微笑道：“贵。。不贵了。这只不过我在学校里的一餐饭的价钱而已。”

程小雅抬起头來与唐迈力正视片刻。就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低回头來。心里感动地看了一眼他那双已经洗白的布鞋。开心地拉着他走进医院里。……

唐迈力站在电梯里。看着门上不断攀升的电子数字。微笑着问身边的程小雅：“你妈妈住在几号病房。”

程小雅也看着门上不停变换的数字。嘟起小嘴。不悦道：“10号。你为什么要问。我知道你是知道的。”

唐迈力笑了笑。道：“怎么我知道你知道。”

“你真的是个迷。”程小雅把视线转到唐迈力身上。眼睛有点迷离地看着他。

“怎么我是个迷。”唐迈力也把视线转到程小雅身上。表情有点哭笑不得。

“哥哥说的。当时我也不懂。但现在懂了。”程小雅迷离的眼神慢慢变成迷恋地看着唐迈力。

唐迈力撇撇嘴。就扬手轻轻地给程小雅一个脑勺。“小丫头。你懂什么。”

程小雅嘟起小嘴。不瞒地嚷嚷道：“我已经十八岁。臭大叔。”

唐迈力沒好气地摇了摇头。看到电梯门打开就拉着程小雅走出去。左看看。右看看后。就拉着她走到走道端尾的10号病房。打开门。看到病房里左右两边都有三张床。一共六张。四号和五号床上都沒人。其它床上都躺着或坐着人。

程小雅走进病房后。就挣脱唐迈力拉住自己的手。然后开心地跑到六号床前。把饭盒递给在病床上背靠着白枕头坐着的妇人。“妈妈。快点吃。”

“小雅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哥哥去那里了。”妇人看到只有程小雅一个人。而且今天不是家里的饭菜而是一个饭盒。就疑惑了。

程小雅嘟着小嘴。嘟嘟嚷嚷道。“哥哥……”

“在家里。小强在家里。”唐迈力打断程小雅发言。慢慢走到妇人面前。微笑道：“伯母。你好。我是小强的好朋友。叫唐迈力。你可以叫我迈力或者小力。随便你。”

唐迈力有点唏嘘地看着程小强和程小雅两兄妹的妈妈。样子虽然有七分像程小雅。却沒有程小雅三分的美丽。清秀美丽的面孔可能因为过于操劳的关系。留下一道道岁月的痕迹。再加上有重病的原因。脸色显得异常苍白。使她本來是三十多岁的少妇。看起來看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

“妈妈。叫他大叔。不要叫迈力或小力。”程小雅把鞋子脱掉就跳到床上。然后扦开被子睡在她妈妈的身旁。

妇人看到了一眼程小雅。再看了一眼脸露微笑的唐迈力。心里有点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微笑地看着唐迈力。病弱道：“我叫你迈力好吗。你也不要叫我伯母了。你叫我方姨吧。”

方姨看到唐迈力点头。无力地微笑了笑。就接着道：“迈力。是你带小雅过來的是吧。多谢你。”说到这里。就紧张地问。“小强。出了什么事情吗。我很了解他。不到万分紧急的关头。他是不会求人的。”

知儿莫若母。唐迈力心里苦笑。但表面还是微笑着看着方姨。胡闹的解释起來：“他……”

方姨虽然身体虚弱。但眼睛却沒有因为得病的关系而减少一点锋芒。眼睛有神地看着唐迈力的眼睛片刻。就无力地微笑了笑。轻声道：“多谢你。”

程小雅知道唐迈力是在骗她妈妈。但知道他一定是为了她哥哥着想。才会说出善意的谎言。眼睛也跟她妈妈一样。感谢地看着他。

唐迈力知道自己沒有骗到方姨。但既然她沒有戳破。那么就让大家把答案沉埋下去。苦笑了一下。鼓励道：“方姨。坚持下去。我想你很快就会出院了。加油。”

方姨眼睛黯然了一下。微笑着点了点头。就疑惑问：“你知道我有什么病。”

“不是感冒吗。”唐迈力疑惑地看着方姨。

方姨眼角扫了一下程小雅。就微笑道：“不是感冒。我的是阑尾炎。”

唐迈力看了一眼嘟着小嘴的程小雅。就惊讶道：“原來是阑尾炎。为什么小强告诉我是感冒。”说到这里。就摇了头叹气起來。“唉。笨小强。整天都想一个人承担重担。”

方姨眼睛闪烁了一下。微笑着点了点头无奈道：“小强的确是有股牛脾气。”说到这里。就感激地看着唐迈力。接着道：“迈力。多谢你。我从小强口中。也知道你经常帮他忙。如果沒你的帮忙。他一定会经常闹出麻烦來。”

“原來小强有在方姨面前提起我。他沒有说我坏话吧。哈哈。”唐迈力傻笑着搔了搔头。

“哥哥说你是个坏蛋和色狼。臭大叔。”程小雅嘟着小嘴。小眼睛死死地盯着唐迈力。

方姨转过头來严厉地看着程小雅。道：“小雅。谁教你这样说的。一点礼貌都沒有。快点跟迈力哥哥道歉。迈力哥哥帮了你哥哥很多忙的。他是我们家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