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生的全力抢救下。方素洁度过了生命危险关。同时。经过切片检查。方素洁的**瘤尚属良性。医生作了切除手术。真是不幸之中万幸啊。为此。陆歌稍稍嘘出了一口气。

在方素洁住院治疗的日子里。马露蓉跟陆歌提出。愿意做他妻子的护工。这样。她每天坚持到医院精心护理方素洁。每天不停地给她擦身子、端屎倒尿、喂药、换洗脏衣物……

方素洁躺在病榻上。看到马露蓉整天忙忙碌碌的。心里十分感动。更是过意不去。

这天早上。马露蓉给她端來一杯刚刚热好的牛奶。精心喂她食。

方素洁喝了小半碗。摇摇头。说：“露蓉。我不想喝了。”

“怎么不喝呢。牛奶营养丰富。每天清晨喝一碗。对身体恢复健康大有益处。你就多喝一点吧。”马露蓉耐心劝道。

原來。方素洁担心自己喝多了牛奶。小便过多。给马露蓉增添麻烦。她不想让她整天忙忙碌碌。因此。她想尽力克制吃欲。尤其是控制一下饮食水份含量多的食物。

马露蓉给她喂药时。方素洁时常拿起药片就干吞。吃饭时。她也经常仅吃一点。一來二去。马露蓉终于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于是。她佯作生气地说：“姐姐。你每天不多喝一点水。多吃一点东西。这样下去怎么行呀。不管怎么样。你今天一定要喝完这杯牛奶。不然我们俩就不再是姐妹了。”

方素洁看到马露蓉生气了。只好解释说：“露蓉妹妹。我怕我多喝水了。要经常拉尿。把你给累坏了。”

“你呀。真是的。平时在家里。我经常做家务活。再累一点也习惯了。姐姐。你就多吃一点、多喝一点。不会累倒我的。只要你身体恢复健康了。我就是累脱了一层皮。心里也是甜丝丝的啊。”

“露蓉妹妹。你太好了。”方素洁感动地说。

“别说这些客气话了。你往日帮助了我们不少。你和陆歌对我们一家子的大恩大德。我们一辈子都记在心坎上呢。”马露蓉深情地说。

就这样。马露蓉每天早晚在医院里照顾方素洁。任劳任怨。在她的热心护理下。方素洁的伤势有了明显的好转。可是。由于车祸造成腰椎断裂。她的下肢完全瘫痪了。

这天。办理出院后。方素洁回到家中。陆歌看到马露蓉照顾护理自己妻子差不多一年时间。整张脸庞消瘦了一圈。感激地说：“露蓉。这几个月來辛苦你了。如果沒有你的热心照顾护理。素洁的身体哪能恢复得这么快呀。”

马露蓉淡然一笑：“沒关系。只要你妻子身体好了。我再苦一点、再累一点也觉得沒什么的。”

马露蓉安顿好方素洁后。打算回家一下。

这时。陆歌掏出一叠钱递给她说：“露蓉。这是几个月來你的辛苦费。”

马露蓉急忙推辞道：“陆歌。别……别这样。”

“怎么。嫌少哇。”

“不、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还怕钱咬手啊。”陆歌说罢。久久地望着她。希望她落落大方地把手出來接过他付给的酬劳。不管怎么说。她付出了劳动和辛苦。总不能让她白忙活。

马露蓉发楞许久。好象陆歌递给她的是一堆燃烧着的火炭。如果接过來。生怕灼痛了她的手。

方素洁见状。劝她说：“露蓉。你就拿吧。”

陆歌佯作生气地说：“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拿这钱。那从明天起你就别來了。我到家政服务中心另外聘请一个护工好了。不管叫谁來护理素洁。都是要支付报酬的。”

马露蓉转头看看方素洁。方素洁再次劝她说：“露蓉。你就拿过这钱吧。这是应该的。再说了。你每天对我照顾的无微不致。你如果不领情。我和陆歌心里过意不去啊。再说。你如果不來我这儿了。换上别的护工。肯定沒你这样细心热情。不嫌脏不怕臭的。当然啦。我也不想让别人來这儿。只想和妹妹你做个伴。每天躺在床上。和你说说几句话。也觉得是一种安慰。”

“是啊。如果沒有你这样热心照顾我妻子。我怎么能安心在公司里上班呢。所以你就别见外了。”

马露蓉见夫妻俩说的心诚意切。如果再推辞。伤了他们的一片心意。只好很不情愿地接过陆歌付给她的报酬。

之后。每天早上陆歌上班后。马露蓉就到他家中去照顾方素洁。傍晚。她帮助做好晚饭。擦洗干净方素洁的身子。待陆歌下班回來。向他打一声招呼后才返回自家。

又过去了一个多月。

夜里。陆歌觉得心里有点烦。于是打开电脑上网登陆QQ。想和马露蓉聊聊天。可是看见她的头像一片灰白。她不上线。他思忖道：她是不是因为白天照顾自己妻子。太累了。所以早早就上床睡觉了。可是他不甘心。仍然在QQ小窗给她留言：“晚上好。你在线吗。”

半晌。沒有回音。

“露蓉。你怎么不在线呢。很长一段日子沒有和你在网上聊天了。好想和你说说心里话。你知道不。自从妻子遭遇车祸后。我内心很痛苦和郁闷……”

他敲击这行文字后。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久久地发呆。好象在默默地等待马露蓉的到來。

其实。在电脑对面的另一方。马露蓉已经上了QQ。不过隐身而已。她看到了陆歌发给她的信息。却沒有回话。装作不在线的样子。她心中十分清楚。此时此刻。陆歌内心的痛苦和郁闷完全是因为妻子的病情。自从方素洁遭遇车祸后。无法再与他行房事。可是陆歌向來洁身自好。在外面从不沾花惹草。一个年轻气壮、精力旺盛的男子。体内荷尔蒙激增。夜里清闲的时候总想渲泄一下。以释放内心的压抑感呢。

在现实生活中。和一个要好的异性说说话。确是释放和减轻内心压抑的一种形式。马露蓉完全理解这个男子的心理需要。更理解他身体的需要。他需要女人。需要性生活。尽管她很想给他一次。可是想到方素洁现在瘫痪在床上。她那样做的话。岂不是趁人之危吗。那更是不道德的了。

再说了。一年前。她在圆缘茶楼曾经对方素洁表明过。以后不会和他的丈夫做出过度亲密和出格的事情。虽然当时沒有说出她在网上认识的男友就是陆歌。方素洁也沒有追根问底。然而。马露蓉也清楚知道。方素洁肯定心知肚明她说的这个男人是谁。

既然已经向方素洁发誓过了。她就要说到做到。在方素洁家中。每天陆歌下班回來。她只是简单和他讲述一下他妻子身体情况。说说当天在市场上采购肉菜价钱。她如何砍价。节省了多少开支。其他话題一般很少交谈。坚持保持若即若离的样子。在旁人看來。她好象一个刚刚从乡下來到他家做保姆似的。不识世故。与房东在性情方面还存在拘束感甚至一种防范心理。

白天加班累了一天。安基文早早就上床睡觉了。半夜醒來。看见身边枕头仍然空着。知道妻子还在上网。于是叫她一声：

“老婆。休息了。明天你还要去照顾方素洁呢。”

“嗯。再等一会儿。”马露蓉答应道。

稍时。她才关闭电脑。上床躺下。

与此同时。在陆歌家里。方素洁看看床头对面墙上的电子钟。已经是半夜12点多了。于是对着书房方向大声叫一声：“陆歌。你明天还要上班呢。快点睡觉吧。”

陆歌面对着QQ小窗发呆了一个多小时。他一直在等待马露蓉的回音。可是她的头像总是一片灰白。看來她真的睡觉了。他不由暗暗嘘出一口气。接着关闭电脑悻悻地走出书房。回到卧室睡觉。

睡了好一会儿。尽管眼皮沉甸甸的。可是大脑意识依然十分清醒。他辗转翻身。许久无法入眠。

方素洁就躺在他身边。从屋里一片黯然的夜色里。她仿佛看到丈夫睁开一双眼睛久久地盯着屋顶。不用说。她清楚地明白他这时正在想些什么。于是。她拉着他的手放在她柔软的**上。温情地说：“老公。真的对不住哦。这半年多來让你的身理和心理难过和痛苦了。如果你真的熬不住了。就多摸一下我的**。你以前说过。我两只丰满的大**可以让你快乐呢。”

听到妻子这话。陆歌似乎感到十分委屈。他忍不住一只手穿过她的脖子。双手紧紧搂住她。有点哽咽地说：“老婆。我真的很想和你行房事。可是你下体失去功能了。我越想就越感到是对精神和肉体的折磨。因此每天夜里。我睡在你身边。觉得自己就象一根木头一样。”

“老公。你如果实在熬不住。不妨在公司找个要好的女士玩一会儿。我不会怪你的。”方素洁虽然心里很不情愿。可是觉得十分对不起自己男人。不得不违心地对他说出这句话。

“老婆。你怎能这样说呀。我曾经对你发誓过。永远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陆歌听到妻子说出这话。感动不已。他理解她的一片心意。可是觉得如果真的和别的女人上床。那就违背家庭婚姻道德了。因此。他情愿在肉体和精神上折磨自己。也要对得起妻子的爱情。

当初。他的前妻就是因为和别的男人偷情。他气愤不过。与前妻离婚了。现在。如果轮到他与别的女人行苟且之事。一旦让前妻知道。他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方素洁听到丈夫再次向她表白。心里十分感激他对她的爱和一片痴心真情。方才。她就想直接说出叫他重新恢复和马露蓉以前那种暧昧关系。即使他与她上床她也同意了。可是她一下子不好意思开口。

一方面。因为她一直对丈夫隐瞒她曾经察觉出他对马露蓉的私情。甚至采取非常手段叫老同学帮助她进行跟踪录象。如果让丈夫知道自己这些不光彩的行为。他会怎么想。夫妻之间如果彼此互相猜疑。还怎么相处下去。弄不好就会有可能产生破裂危机。她不敢想象下去。

再一方面。她也不知道马露蓉现在对陆歌有什么样的想法。因为上回在圆缘茶楼与她交心时。马露蓉就已经向她表明态度。绝对不会破坏她的家庭和婚姻。绝对不充当不光彩的第三者。

方素洁思忖道。从一年來的情形看來。马露蓉很守信。平时她就很少和陆歌來往。如今來到家中帮助照顾自己。每天也很少和陆歌说话。只是默默无闻地干活。似乎他俩的关系只是一种雇主与保姆关系。而且双方存在着明显的距离与隔阂。甚至表现出一种陌路人关系似的。

方素洁很欣佩马露蓉的优秀人品。她为了维护她的家庭婚姻。忍受着心理折磨和痛苦。终于迈过了那道艰难的坎。眼下。自己丈夫需要异性给他“性”福。而自己因为车祸造成致病伤害已经无能为力。即使勉强同房根本提不起丈夫的兴趣。根本无法满足他的需要。更不能给他带來欢娱快感。

思來想去。方素洁打算明天好好和马露蓉谈谈。试探一下她内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