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之前几次特殊梦境的例子,我感觉要是弄不好,前方指不定就会有什么怪异的东西在等着我。Du00.coM我也不知道此时的我哪来的勇气,竟一步步慢慢的往前走着。
让人奇怪的是,先前那个矮小的身影此刻已经看不到踪影。不过这地下暗道也只有这唯一的一条路。而且他的脚步速度非常之慢,只要我沿着这河道一直往前面走,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追上他。
不过,在这深山密林之中竟然会有着这样一条地下暗道,着实让人惊叹不已。从河道走廊两旁的这些青砖的年代和特征来判断,这暗道修成的年代已经很久远了。
头顶上方则是天然的土壤构成,根本就没做过什么支撑措施。若是上层被水大肆侵蚀的话,这里很可能会引起塌方,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暗道会有这么大的漏洞。完全像是个半成品,而且,这在当时要成就这样一个工程绝对要花费不少人力和物力。
只不过这不知流向的暗道河流究竟起到什么作用,它又流向何方了?这不得不让我感到好奇,按道理说没人会闲着无聊来这深山之中修建这种工程。而且又是地底之下,这当中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前几次的梦境好歹还能分辨出自己所处的地方。但是在这个梦境之中,我完全得不到任何一点可以分析我具体位置的信息。也许这根本就不在武城,或者这本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幻境。
我沿着一边的河道慢慢的往前边走边看着四处,我也不知道这暗道的另一头会通向哪里,虽然随时都有可能会面临未知的恐惧,但是,我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打算。
暗道的水流并不是很急,水位也不是很深。而且水流声也不大。虽然墙壁上的灯火比较暗,但依旧能依稀看到青石铺成的河底。
我继续慢慢的往前走着,不经意间看向河道之中竟发现,河流之中出现了许多水藻。而且里面还有着微微反光光的白色东西。居然又是水藻,心里不由得厌恶道,索性不再看向河流。而是盯着幽暗的前方前行着。
越往深处,两个壁灯之间的间隔距离也越来越长,光线也跟着越来越暗。我想着,是不是快要接近尽头了,可是在又走了十来分钟后,依旧望不到尽头。本想起来看能不能打开手机从中发现什么,却无奈发现口袋居然是空空如也。
继续走了一会后,我又再次看到了那个矮小的身影。虽然我的脚步声比较重。但是他好似没有发现我一般,我便慢慢的放慢了脚步。
突然,我的右脚好像被什么东西绊倒了,身子猛地往前一倾。由于我的一心只顾着盯着那前方的身影往前走着,却忽视了走廊上的障碍物。
当我回头去看的时候,发现绊到我脚的居然是一具死尸,而且已经开始腐烂发臭了,尸体的半边脸已经被蛆虫完全吞噬掉。露出深邃的骷髅眼洞。在这种情形当中看着让人一阵胆寒,突然只觉心中一阵恶心,不由得胃中反酸作呕,好在只是干呕而已。马上又恢复了正常。
不敢多作停留,我又继续往前走着,很明显我刚才的反应并没有引起前面那人的注意,只是距离稍微有点远,看不清真身。
看样子我这回又像是被安插在了一个情境之中,无论我做什么,都不会影响到这里面既定的格局。就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又继续前行了一段距离之后,我发现了前方不远处竟有了一丝白色的亮光,但是令我恐慌的是,河道两旁的腐尸也越来越多,使得四周的气味越来越难闻。我便用衣袖捂着鼻子,继续走着,小心的在腐尸身旁经过,数不清的臭虫爬满了过道。一时间看得多了也慢慢的不觉得害怕了。只不过不知道这些腐尸究竟是死于什么原因。
而前面那个身影却似乎走得很从容。突的一脚没踩好,直接踩到了一具腐尸的脚上。直接把腐尸的小腿给踩碎了。一时间飞虫四起。我不由得加快脚步往前跑了一小段。
慢慢的,前方的光线越来越亮了起来。想必是接近了暗道的出口的了。我不由的打起了精神。紧张的盯着周围的一切。河道的走廊渐渐由青石变成了泥土,而且这个河道似乎也已经到此为止了。往上而去已经被土层掩盖了。
只留下一个一米来高的涵洞。从涵洞的里头正源源不断的流出水来,我很不解,为何这要把这地下暗道修建在这水流之上。但当我再看向河道之中时,我竟惊得呆在了原地,地下河道的一半竟然全部长满了水藻,而且水藻里面捆缚着许多已经变成了白骨的尸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敢相信我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森森的白骨,在壁灯的火苗照射下,竟反射着幽幽的白光。这些已经变成了骷髅的尸体竟摆满了大半河道,开始的我一直回避着河道的水藻,没有看过,相必后面我走过的一段河道也应该有不少尸体。那反光之物也必是白骨无疑。
正当我思前想后之际,我跟踪的那个黑影也不知道在何时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之中。见黑影不见了,我也没再顾及眼前的可怖景象,而是继续小跑着往出口的地方去了。
当我迈出这个暗道看到外面时,比起之前来暗道时的天色,外面已经亮了不少,继而,我惊讶的发现,这暗道的最里面居然是一个篮球场大小的平地,而且这块平地到处是胡乱摆放的巨石棺材,并且这里的四周全是峭壁,非常之高,虽然这里在意义上也算是外面,但是想从这快露天的平出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四周的高山成了这里的天然屏障。
从石棺的胡乱摆放位置来看,我觉得这根本就像是尚未完成的墓地。可那这些石棺之中,究竟掩藏着些什么人了?
突然,一阵石块摩擦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顺着声音的源头望去,我发现我跟踪的那个身影竟然在使劲推开其中的一具石棺。
天啦,怎么会是她?此刻,我已经完全看清了这个身影的模样。她,她居然就是那日被我的车碾压的老妇。怪不得我看得有点熟悉,这个老妇究竟是什么人,她跑这么远来打开这石棺又是做什么?
慢慢的老妇已经完全推开了那具石棺。突然,只见她从衣袖之中掏出了一把匕首,然后靠在石棺的一旁,似乎在用匕首在石棺里面划着什么。
当我还想看个究竟的时候,我的后背竟然开始钻心的疼,像是被什么利器在我的皮肤上划着。
“啊!”突然,我只觉得猛的一下刺痛,我疼的惊叫一声。紧接着,我便看到了刘文涛正在一旁看着我。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刘文涛看着我额头不住冒的冷汗说道。
“嗯,你怎么会在我房里面?”我向出现在身边的刘文涛问道。我又跟着看了看四周,发现我已经回到了现实当中。刚刚的梦境中的事却依旧历历在目。只是背后的伤并没那么有疼痛感
“哦,刚听你在房里大声的喊着,不知道你怎么了,见你房门也没关。便进来看看”。刘文涛回道。
我看了看窗外,窗外仍旧是大雨倾盆,虽然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但这雨却下的昏天黑地的,完全遮住了原有的天色。
“我能理解,处在这种氛围之下的人难免会因此产生噩梦。你也别太紧张了。”刘文涛关切道。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昨晚跟刘文涛的对话起了什么反应,还是怎么了,我现在感觉得到他跟我说话的态度好像有点变了。不再是带着一股子油腔。不过,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呵呵,嗯。”我看着刘文涛笑着回道。他只是以为我是因为遭人追杀而产生紧张情绪衍生的噩梦吓到了。我也只能对之一笑了。
“你一晚上都没睡觉?”我看着刘文涛疑惑道。
“习惯了,以前最厉害的时候连续蹲过九天九夜没合眼。这小小的一晚算不得什么。”刘文涛淡然道。听他说话的口气,似乎熬夜都习以为常了。在我们这些正常人说来,一个晚上不睡,第二天必然很难承受。何况刘文涛却要持续熬那么多天,这又是何等的艰难。
“听你说的这么轻松,也就是外面没什么情况,这样吧,你去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看着监控,而且这雨这么大,人家未必会下手。兴许他们连我们住在这也不知道。”我朝着刘文涛说道。说完,便起身穿其衣服来。
“那只是你的认为罢了,常人的思想很容易被摸透,所以,有时候你觉着越不可能发生的事,他就越有可能发生,这招叫做攻其不备。”刘文涛像说教一般道。
“行了,行了,别老是一套一套理论的,你回房去睡吧,你把设备如何操作简单教我一下,一会我好好看着就是了。”说完,我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