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孤身一人(1 / 1)

盗墓诡途 永世传唱 3931 字 2014-07-12

巴山猴被活活的吸干,众人见骆驼蜘蛛如此凶猛只能想办法绕道而行。Du00.coM我们一边将脚下的蜘蛛轻轻拨开,一边扭捏的身子离开这段距离。

现在,。六只巴山猿猴仅剩下一只了,我百感交集,好歹人没有什么大碍,便抱起岩石缝隙中的最后一只巴山猴匆匆离去。小舅道:“这些蜘蛛一定是经过饲养的,它们这种强烈的目标性举动不是一般蜘蛛能干出来的,我看,还是趁早离开,否则等蜘蛛反应过来咱们就完蛋了。”

我和多里同时点头,加快步伐,朝通道深处继续走去。

巴山猴似乎十分难过,紧紧的趴在我的肩膀上一言不发,时不时回头看向自己同伴的遗体;我也不敢多想,便尾随小舅寻找一条路径。

没曾想走了不到十分钟,通道尽头出现一个圆盘,盘内放着三具棺材,虽然不是黄金材质,但似乎是一种奇异的岩石。小蹲下身子,仔细端详道:“是玉棺,还没有萃取的玉原石。”

我也跟上去看了看,用后一模,一阵冰凉随即穿透全身,便立即将手缩了回来,道:“不仅于此,恐怕是寒玉啊!”

众人围着圆盘小心的打量。整个石室中呈现出一张十分浅显易懂的画面,岩壁上绘有大量壁画,从右至左一直连成一个整体,之前的很多疑问便逐个解答于壁画当中。

壁画总分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描绘出大量人工在沙漠中跋涉的场景,运送各种物资器械,最突兀的地方是七八个人抬着一个架子,架子上绑着一只漆黑巨大的蝎子,显然通道中的那只蝎子竟是外来客,是客居以此守护墓室的动物。

这些人行动十分有规律,从步伐与队伍的行动方位来看,似乎动用了军队的力量,恐怕也只能是军队才能如此跋涉和负重。整条队伍贯穿壁画首尾,以由近至远的虚空意境感染人,感觉自己似乎也在这条队伍之后。

第二幅壁画中描绘的内容十分繁杂,乃是工匠们正在修建塔楼的场景,不出所料,在塔楼施工现场的另一侧的岩壁上,挂满了无数钩子,钩子的尖部又有钩着人的锁骨,整个岩壁上都挂满了活人,这些人可能是殉葬者,也可能是犯过错的工匠,总之场面极其残忍。

在这幅壁画中有一个十分高大的人孤零零的站在一旁,髯须过胸,发髻及腰,远远的看着工匠们的动作,而自己却一动不动的站立一旁。如果不错,这个人一定是负责整个古城设计的风水建筑师,我正欲揣测,多里也上前一步细看,片刻之后,口中道:“是他,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你要找他?恐怕只能在地府相见了。”我疑惑道。

多里个性十分诡秘,从头至尾都给我一种神秘感,不知道是他这个人不可琢磨,还是他的目的;反正总觉得他有些不可靠,只是介于他的身手十分厉害,我便不加详问,很多危险或许还需靠他来解决。

多里定了定神,开始一点一点的仔细查看壁画的内容,着过程极其细腻,他甚至不放一寸的遗漏。小舅对壁画没有太多兴趣,仍蹲在三具石棺前细细寻找开棺的缺口。

我对于开棺十分畏惧,因为人的主导思想会在开棺前我幻想棺材内部的东西,可能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想象出无数千奇百怪的恐怖画面,等到棺材打开之后仍旧超乎自己所想,被吓的魂不附体。

这种心理来源于我经历的一个故事。以前合川的一个老账房先生死不幸猝死,医院诊断为突发心脏衰竭;老先生的后人准备将遗体运回永州老家安葬,但小舅于心不忍。老先生从十七八岁时便跟着外公一起做事,幸幸苦苦一辈子,连小舅顽劣时也曾受过指点,合川的很多生意上的细节都经常提点小舅,于是便破格葬入家族祖坟,在外置人员中修了一个异姓坟头。

不知为何,老先生下葬后两个礼拜,他儿子出车祸双腿俱废,孙女在大学里跳楼自杀,承受丧夫丧女之痛的媳妇强忍悲哀,提议将老先生的棺木迁回永州。

那个时候老先生的孙女经常来别墅给我泡咖啡,一起讨论很多历史问题,我与她聊得十分投机,渐渐动了念头,还没来得及表白却从此阴阳两隔,让我颓靡好一段时间。

小舅请来大屿山明尘法师主持迁葬之事,大师在祖坟内晃了好几天,最后在第四天的黄昏时对众人道:“这里只能葬同姓之人,并且血脉相连的子嗣,不可葬外人,如不破除,恐日后异事连连,大凶将至。”

我当时还没有接触《山川语论》,不知其中奥妙,被大师选中做起迁葬的引路人,从合川步行至永州,跋涉了四十多天。当伙计将乘装遗体的棺材抬出之时,我没有感觉多么恐惧,因为老先生生前与我真的十分亲近;但开棺的那一刻,吓得我立即摔倒在地,棺材盖的内部被老先生的指甲刻出两个文字,不偏不斜正是我的名字——————山良

从这件事起,但凡开棺之事我心中便种下郁结,不敢看其过程。如今面临三具石棺,心中更是惶恐不已,坐立难安。

想了想还是无法克制自己内心的抗拒感,转头去看最后一部分壁画。这一部分壁画呈现出极其难懂的意思,我看了半天没有理解其真实意义,似乎是由几块连接不上的碎片拼接而成的图案。

壁画左侧站立着一个男人,同样水平位置的右侧,半跪着另一个男人,前者仰视天空,目光不看向对方。后者双眼俯视地面,也没有在意前面站着的人,两者犹如时光交错般,相隔一步之遥,却距千里之远。

在两人中间的位置有一个石桌,石桌上零零星星有些物件,但描述的太小无法得知是什么,或许只是极为普通的茶具。但石桌之后有两个弯腰婢女抬着一个架子,架子上是一个女人的素描像,十分漂亮,极具古典美。

我呆呆的看着那个美女,感觉自己如获重生般脑子清醒了一下,真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见如此美丽的壁画,还有个美女。

多里退回与我并肩站立,也同样看着那个女人,我缓缓道:“喜欢吗?”

“跟我没关系!”多里回道。

我心里“切”了一声,不屑与他争执,一个大老爷们不知怜香惜玉,这辈子绝对讨不到婆娘。多里仍旧看着壁画,似乎他的侧重点不在那个女人身上,我便追问道:“你看懂了什么?”

多里顿了片刻,道:“这是古城修建过程的记录,另外,这个女人。。不是好女人。”

我差点喷出来,道:“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好女人,你跟她很熟吗?”

“哼,这幅壁画的绘画者和这个女人有关系,我认得他。”多里继续道。我听得简直莫名其妙,怎么他谁都认识。

正想问个究竟,多里却转头收拾装备,我以为他要干什么,连忙吼道:“唉,不要破坏历史的痕迹。”

多里将背包背在背上,然后带了一点点食品,看了看我,转头朝来时的通道走去。我一下没反应过来,这家伙究竟要干什么,看了看小舅,发现他老人家还趴在玉棺上看得入神。

背包,食物,心中一惊暗叫不好,这家伙要走,便立即打起手电追了过去。跑到他身后道:“你要走吗?”

多里将脚步停住,背着我站了几秒后转过身来,看着我道:“谢谢你,我已经得到我需要的答案,我想回去了。”

说完,低头向我鞠了一躬,转头离我而去。

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或者说留住他,因为我根本搞不懂他;一想起之前在沙漠中救他的时候,心中顿时怒火中烧,暗骂忘恩负义。

当他的身影消失在通道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动感情了。在这里,我们经历过绝大数人无法经历的生死考验,面对危险的不离不弃,一下子感觉他曾存在于我脑海深处,但又消失在我的生活里。

错觉让我久久不能平息,还以为他又要自己悄悄的去干嘛,然而这一次,多里的脚步异常平静,显得很轻松,很淡然。

呆了好几分钟我才回过神来,准备立即将此事告诉小舅,让小舅来处理,毕竟多里是他找来的人。回到墓室,发现三具玉棺的其中一个被撬开了一条缝隙,小舅将双脚挂在沿口,倒挂着钻入棺材中。

“小舅,多里跑了,怎么办?”我喊道。

探入玉棺中的小舅似乎没什么反应,也没什么动静,好像是被什么吸引将我忽略了;我又大叫一声,还是不来气。于是,鼓起勇气将棺材盖挪开,伸头去看他究竟在捞什么宝贝。

将头探入棺材中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只见棺中一片漆黑空无一物,且小舅也不知踪迹,挂在沿口上的竟然是两只脱脚的靴子,一下子便慌了起来。

我将手电探入玉棺中一照,发现棺材中出现一个空洞,照不到下面的情况,顿时,一种不祥的预感告诉自己,小舅恐怕出事了。

在这漆黑的墓室中躺在三具玉棺,四周死一般寂静,一下子一种恐惧袭遍全身,自己孤身一人处于这种环境,大脑开始慌乱,不知是该跳进黑洞去找小舅,还是该转头去找多里。

我深呼吸,摸着胸口强制告诉自己冷静。

但是大脑的混乱让我无法理清思路,便抓起沿口的靴子看了看。靴子底部没有什么异常,但背部却出现了塑料毛刺,这是猛烈摩擦造成的结果。想了想,一个可怕的结果浮现在脑海,难道是有人将探入玉棺中的小舅活活拉进黑洞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