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概念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看来小舅所言非虚,对方已经开始有目的性针对性的进行活动了。读零零小说我便将此次来到天坑盗墓的想法给多里说了一遍,问他是否需要取消这次行动。多里道:“不用,他们已经暴露了就不会再来了。”
现在再去想之前的事已经毫无意义,我自己也没有事后诸葛的作风,便急急忙忙赶回村中去照顾蔚蓝。
蔚蓝并无大碍,只是惊吓过度。她当时去谭老家时发现那两个人正在收拾东西,准备远行;蔚蓝便走近细问,没曾想一老一小的面孔已经不是之前的模样了,顿时将她吓的魂不附体。
两人将蔚蓝绑了起来,似乎没有时间去处理她了,便将其塞进床下匆匆离去。蔚蓝之所以感到害怕,是因为她的父母就是这样将她藏在床下,从此再未相见,她想起了自己的多年前的经历。
老潘问我是否还要继续,我想了想,道:“你先把伙计全部撤回去,佯装返回的样子,趁村民没有反应的时候,我们再绕道去天坑。”
询得情况,老潘立即下去安排了。此时,多里又来到我近前,轻轻的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我心说有你相助,老子不得宝藏都不行,表面上用语言加以阻拦,道:“你的脚还没痊愈,还是不要去了,这次我们准备充分,不会出问题。”
待蔚蓝情绪稍作稳定之后,众人开始商议进入天坑详细的部署。
大本营设置在峈坡半山腰密林中,因为老潘买的是军绿色帐篷,恰巧起到了隐蔽作用。装备本来只有四个人的份数,但老潘准备了一份备用的以防急时所需,便分给了多里。其中含有大量传统装备,因为在山里作业不同于沙漠,很多方式方法还需要根据老套路进行。
比如说洛阳铲、探阴爪、捆尸绳,糯米,芭蕉叶,食盐、童子酒等传统装备就派上了用场。相信很多人都知道摸金校尉一词,不过为了认知度,我还是简略的说一下。
以上的装备基本都是祖宗传下来的工具,洛阳铲用以分辨土质结构,探阴爪用于搬抬尸体,捆尸绳用以制服尸变的僵尸,芭蕉叶包上糯米塞进僵尸口中可以立即将其制服,等同于黑驴蹄子的效果,食盐、童子酒也类似于此。
中国的盗墓活动现今已然很发达了,很多老套的做法在近些年都已经发生变化,加入了很多现代科技的融合更加得心应手。比如说挖盗洞的大头铲和平铲,现在已经装上马达,再也不需要靠卖力气埋头下苦力了。
还有很多的东西先按下不表,在后面会一一作解释。
长话短说,两天之后,老潘将包下的民房还给了村民,说我们准备回去了,多余的钱不用退,就当这些时日的叨扰补偿吧。村民对此举动颇为感动,便没有继续深究之前的事件,帮着我们推车出山。
出山之后,我们择了一条捷径中途下车,趁着四下无人,悄然朝着天坑方向而去。
这片山区真是罕见,在纵深的沟壑中穿行真是太遭罪了,感觉好比钻进了长满荆棘的山洞,每个人的身上都被刮破了不少口子。
穿过两座比较小的山坡,众人来到峈坡脚下,看见了早已待命的老潘,当即与之会合。老潘道:“你们的速度太慢了,我还以为又出了什么事。”
众人走近帐篷将包裹放下,稍作休息便开始换装。衣服是市面上很常见的皮夹克,袖子被扯掉了,拉链换成了绑绳,如同马甲。老潘稍作改装,让我感觉十分合身。
看了看天色,还有几个小时天就黑了,我们就可以开始行动。便吩咐众人盘点自己的配备,检查有没有遗漏的地方;委员长当即站了出来,道:“东西都够,就这衣服太小了,这么热的天闷的慌。”
“老潘都是买的一个号,你就凑合着穿吧,反正都是自己人,怕啥?”我笑道。
此刻,臃肿的委员长看向了帐篷外乘凉的蔚蓝,似乎很在意蔚蓝眼中他自己的形象,我对其劝道:“包装不要紧,女孩子都爱内在美,不要灰心,回头给你弄套西服穿穿,保证气趾高昂。”
委员长十分不满意,一把抢过老潘手中的香烟,自己边抽边抱怨。
时间过的很快,眼见太阳已经落下山头一半了,众人心里开始紧张起来。虽然队伍气势十分高昂,但内心始终不知道再想些什么,希望不要有太严重畏惧心理。
蔚蓝闲着无事,走到我身边,问道:“现在也没什么事,你再讲讲风水让我们听听,也好壮个胆。”
见众人都眼巴巴的看着我,我也不好推辞,便卖弄起肚里那点货。
这里的山势并不是大山大川那种巍峨气势,而是一条隐秘的“出水龙”格局。深沟为龙身,峈坡为龙头;龙脉于深沟贯穿至峈坡山腹,于天坑钻出,此谓旱水出龙升天举。然龙脉汇集于峈坡整个山腹,将生气收纳其中,形成了一种纳气的混沌之所。这种格局乃修道之人的佳地,地主富绅之祖坟,要附近有个大户人家将祖坟修建于背山面,则可荫富后代,长命百岁,家丁兴旺。
但天坑朝北,北谓死水,所以必须将祖坟修建于背山面。
夸夸其谈中,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随即而来的是光线的黑暗,加上闷热的天气,在这茂密的丛林里尤为烦闷。见众人躁动不安,便当即招呼老潘准备出发。
老潘踩过路,知道该怎么走,他算准天坑招待所关门的时间,开始控制我们的行动速度,一直到晚上九点才来到了天坑边缘。
天坑陡峭,且深不见底,任凭月光的抚摸,也难见其底,看上去简直像个无底黑洞。我瞄了一眼对面坡上的招待所,立即招呼众人将手电关闭,以免被人发现。
众人寻着靠山一侧而下,因为外侧的崖壁实在太过于狭窄,肉眼看去连一个人行走的空间都没有,可谓刀砍斧劈鬼斧神工。
委员长见此奇景也是大吃一惊,连连叫绝,说下次来这里一定要在最狭窄的崖壁上站着,让游客帮他拍照片。我苦笑道:“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这体格恐怕站不住啊,就算勉强站稳了,一摆造型就得坠崖。”
“你这个笨蛋,老子不会戴安全绳吗?”委员长说着猫腰想凑近去瞧瞧。
我拉住他道:“先别管这些了,你不是想发财吗?想发财就给我老实点儿”
天坑内侧峭壁几乎垂直,只有一面有相对缓冲一点儿的坡度,但其中植被茂密,道路难行;黑夜中一旦失滑恐怕将粉身碎骨。蔚蓝问道:“这个样子,怎么下去?”
老潘咧嘴一笑,从包裹里翻出一大捆双股钢丝绳,笑道:“我早想好了!”
说罢,看向岩壁的一处缺口道:“咱们滑下去!”
我看了看钢丝绳,十分坚韧,应该没问题;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于是招呼众人抓紧时间下去。
钢丝绳总共三百米,一端设有两把钢爪,好像是才焊上去不久。老潘将钢爪探进斜坡上的岩石缝隙,再砍下两根树枝卡死,固定承受力。然后每人分发几个钢环套入其中,将钢丝绳抛出天坑底部,准备下滑。
我探头看了看脚下,这高度简直慎的吓人。
多里一路无话,似乎见惯了这种危险场面,此刻竟开口道:“找几根树杈过来遮住,白天钢丝会反光,会被人发现的。”
我当即点头,回道:“你还真细心!”说着便招呼每人照做。
老潘一马当先抓住钢环,踩着岩壁的凸起,开始一步一步往下深入。随后是我,跟着是蔚蓝、委员长和多里,五个人每相隔十米的距离下降。
我是第一次干这种高难度动作,虽然手握树叶,但金属摩擦后产生的热量开始烫手,钢环直径太大,不好掌控下滑速度,只能用脚夹住钢丝绳增加阻力。
最难看的是委员长,他动作特别慢,由于体重超标,每下降一次众人便随着晃动的幅度开始摇摆,搞得他上下不是。
蔚蓝颇为灵活,一反常态的镇定,不时冲我撸鼻子挑衅,多里在最上面看不见人,只能看见他的身体轮廓隐约在动。
随着众人到达坑底,我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没出事。当下将手贴在地面,感觉都快被烫成熊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