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洞穴(1 / 1)

盗墓诡途 永世传唱 3501 字 2014-07-12

长达半个小时的深入,让众人仿如去了一趟鬼门关,蔚蓝和委员长经过刺激的过程仍余惊未了。du00.com

此刻天色已然黑透了,身处天坑底部,感觉四周的黑暗如墨水般浓烈,正以收缩之势干扰我们的能见度。抬头观望,看不见顶部竟为何物,一层薄雾将我们与世隔绝,然惨白的月光稀落而下,如玉泉倾泻直流,洒在薄雾中,看起来更加玉白,而又鬼气森森。

岩壁四周长满各种荆棘藤蔓,许多动物在当中穿梭,发出悉悉索索摩擦声;在青灰色的岩壁村托下,好似藏在某个角落的恶鬼。

我招呼老潘,道:“这地方太黑了,咱们无法进行下一步动作,这可怎么办?”

老潘此刻也觉得有些阴寒,不免有些发怵,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知道这里面有些什么动物。”

多里蹲在一块石头上,捏下一块小石块,静静的看着,呆了片刻说道:“是石灰岩,这里的地势不太结实。”

石灰岩是岩石种类中十分容易发生变质的岩石,难怪这个坑如此之大,恐怕跟石灰岩有重大关联,于是叮嘱众人,道:“大家小心脚下,别栽进坑洼里。”

众人打亮手电,一边循着岩壁,一边用登山镐开路,很快便发现一些痕迹。在岩壁四周,出现了很多人类活动的迹象,大量石墩石桌藏于角落,还有一些破损的石头凹槽,类似于锅的形状。

我想起了之前的一些资料,便告诉众人。

在中国的历史文献记载中,有一个种族每每成为历代王朝的心腹大患,那就是雄霸云贵川地域的僰(bo)人。僰人早在先秦时期就栖居于此,古时候的发音没有轻唇语,只有重唇语,当时历代王朝称之为濮人。然濮即为百越,唐代之前以狸獠来形容这个种族,宋代之后才改称为壮族,所以当时整个西南地区都以壮族人为人口主干。

早至西周时期僰人便参与历史上有名的“牧野之战”,一直持续到明朝万历年间,都被称之为西南最英勇善战的种族。当时的僰人酋长被封为僰侯,后来建僰国,古都就在当今四川宜宾。

然明朝宋宪明时期,僰人便遭遇了历史上最残忍的十二征剿,最后四川巡抚率兵14万将其彻底从历史上消灭。《平蛮碑》记录中,残存的僰人由“阿”姓改为“何”,悄无声息的活了下来。

当然,最最著名的乃“僰人悬棺”一说,此举起源于诸葛亮南征,当时孔明制造舆论,说当地大旱是由于僰人祖坟的风水不好,如果将祖坟迁于悬崖上,来年必将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僰人信以为真,照孔明所行,恰来年真赶上了好收成,从此悬棺习俗便世代相传,遍及整个西南地域。

眼前的种种石器,很有可能是当时习惯于穴居的僰人遗留下来的。僰人认为,洞越深越具有代表性,最深的洞穴是酋长的住所,由此依次分等级居住。委员长道:“那悬棺究竟是藏在什么地方,我听说悬棺都是挂在峭壁之上,咱们一路下来没有发现有什么棺材啊?”

我失笑道:“这悬棺呐,俗称‘挂崖子’,这里早就被开发研究了,岂能等你来摸宝贝,再说,僰人虽然栖居洞穴,比较传统,但随着文明的发展,不一定还会采用悬棺的入葬方式。”

就在众人听的津津乐道时,一直面无表情的多里突然抽出藏刀,双眼四处张望,一下子将气氛带入了备战状态。

多里的举动让我意识到四周围的灌木中一定有什么异动,便当即抽出腰间猎刀,招呼众人:“嘘!”

五个人突然止住声响,四周立即静了下来,就在这无比寂静的天坑底部,赫然出现了一种咀嚼的动静,好似某个动物正在享用美餐。我招呼委员长和蔚蓝靠着岩壁不要动,与多里使了一个眼色,便分头靠近灌木中声音的来源。

这种幽冥般的地方,任何声音都被恐怖化到了极致,虽然人多势众,但还是有一股寒意涌上背脊。

猎刀是个月亮形,我抡起刀柄轻轻撩开身前的藤蔓和杂草,立即就看见,一个秤砣大小的东西正在藤蔓上啃食树皮,动作十分贪婪,完全没有察觉到我的靠近。

我抬手示意大家不要紧张,这是一只飞鼠,并无危险。然而另一侧的多里似乎不以为意,还是将藏刀握在手中,目光投入了他附近的区域。

调整手电,轻轻的靠了过去,轻声问道:“还有什么吗?”

多里看了看我,用藏刀指着灌木的一个位置。我顺着将头转了过去,一开始只看见了几根藤蔓,但细看之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就在藤蔓交错之间,赫然盘伏着一条大蛇。

蛇,自从沙漠回来之后,我对蛇产生一种畏惧心理,甚至连像蛇的东西都不敢看。然而眼前的这条蛇虽不足蟒蛇体形,但也有手腕粗细。它伪装于藤蔓之间,让人难以察觉,眼睛死死的盯着飞鼠。

突然,蛇似乎察觉到异样,开始快速挪动身体,盘绕至一根树上藏了起来。我用手电光寻找,但无法在茂密的植被中发现蛇的踪迹。

与此同时,多里做了一个趴下的手势,另一侧的飞鼠一下子从灌木中飞出,煽动着类似于蝙蝠的翅膀低空飞行。树上的大蛇见猎物出现,猛然爬上树尖,拱起身形猛的一弹,竟然如子弹般飞了出去,这竟然是一条飞蛇。

两者在空中展开了激烈的竞赛,飞鼠不停的扇动翅膀改变方向,试图逃避蛇的捕杀;但它的速度有限,再加上身体的重量一直都处于下滑飞行。大蛇的动作更加奇特,在空中不停的扭动身体来控制速度和方向,死死盯着飞鼠,就在飞鼠即将落地之前,一下子张开大口将飞鼠咬住,快速用身体将其缠绕,实行绞杀。

我没想到天坑中还有飞蛇,飞蛇在中国十分罕见,想不到在这填坑中还有如此稀有物种,真可谓蛇鼠一窝。

动物猎食的场景在电视上经常看,只有蔚蓝显得有些紧张,但见蛇鼠远离也静了下来。多里对此也颇为上心,似乎在提醒我,要严加防范。

生物链的自然规律不容破坏,我招呼众人不要去捕杀,搞不好会被蛇反咬一口,还是抓紧寻找进入洞穴比较好。

我们顺着岩壁走了一个多小时,在北侧的一处密林中发现了一个洞口。洞口很低,呈凹状,如果不是委员长失足摔进里面,就被我们给错过了。

老潘俯下身子,对着洞内喊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委员长体型较胖,挪动半天才回道:“没事,你们快来看看,这好像有东西。”

闻听有发现,我当即猫腰钻了进去。

洞内十分阴凉,当中乱石横生,难以下足。这是一个三十平米大小的山洞,手电扫过,发现当中摆放着大量石器,在岩壁上绘有石刻,但完全看不懂是什么,看上去不像是文字,也不是绘画。

我将眼光投向多里,在沙漠中的经历让我觉得他在这方面比我厉害的多,便问他是否识得这些石刻,而多里也摇头表示不知。

随着老潘的进入,他很快就发现在洞的尽头还有一个更小的山洞,山洞开出的方向是盘旋向上,通道中阴风阵阵,且十分粗糙狭窄,难以穿越。

不过再难也不能放过一丝痕迹,便招呼委员长打头阵,准备往更深的洞内探索。

还好,这几天在村中生活欠佳,他好像瘦了一圈,竟然在挤了进去。说来委员长胆子也大,打我认识他起,很多时候都是他带头,跟人打架非他点火莫属。

我招呼老潘将石刻拍下几张,然后跟着委员长的身影鱼贯而入。通道朝上开出十几米,便再次转向而下,好似一个钩子结构,两侧的岩石虽有开凿的痕迹,但十分粗糙,并不是很讲究。

蔚蓝问道:“怎么以前的人都住这地方,要发大水了肯定被淹死?”

“哎,非也!以前的人都不敢住外面,那时候经常闹灾,房屋建成住不了多久就没了,还不如住山洞方便。”老潘道。

我顺口接道:“对,这地方是典型的喀斯特溶岩地貌,洞中阴风阵阵,温度与外面相差甚远,在附近肯定有一条很大的地下暗河,遇到洪水自然能排走。”

蔚蓝想追问,但话语中已经爬出了通道,众人又处于另一个山洞中。然而在这个洞穴里,真如我所料的发现了大量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