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追问(1 / 1)

许愿灯 晨钟 4516 字 2014-10-26

一个晚上根本没睡着,张镇宇翻来翻去,看着天已微亮,穿好衣服下了床,看看两位兄弟,刘贺封睡的格外沉,呼气均匀,毕竟昨晚确实劳累过度,睡得好倒是有福气。

起身的这会功夫,王天勤一直睁着眼睛看着,看到张镇宇收拾完,开口问道:“起这么早干什么,床上不舒服吗?”显然已经开始开玩笑起来。

张镇宇勉强一笑:“床板太硬了,一晚上睡得腰板疼,我去外面吹吹风,活动下筋骨!”

“你不吃点东西吗,昨晚都没吃,现在恐怕不好受吧?”王天勤一夜只能趴在床上,背上伤疤贴着床时间长了疼的受不了,看着张镇宇乱糟糟的头发,尤其是一晚没睡觉,整个人没精打采的样子,苦笑道。

“大老早,也没胃口,再说了。。。。。。”随即望望刘贺封,努努嘴道:“老三都没起来,我就是要吃也没人做!”

两人相视而笑,原来平时吃食都是刘贺封在做,三人都习惯了。

说完话,张镇宇就准备出门,王天勤补充道:“我知道你要去找萧伯,其实找不找没有任何意义,大哥,听我一句吧,此事就此为止!”心中很想报复,但现实告诉自己,那是徒劳,一个不好还平添烦恼,他什么都可以忍,何况也只是吃了一次屎罢了,只要吃不死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目前来说,息事宁人才是他想要的。

没想到老二会如此敏锐的察觉到,张镇宇顿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不弄清楚,他决不罢休,两位兄弟多年,早已亲如一家,即便自己被辱那还好说,但被人伤害到家人这种份上,张镇宇实在不想就此罢手。

看着张镇宇走了,王天勤沉默半天,顿时苦笑不已,却不后悔要债的事情,要是换做张镇宇去要,恐怕受罪的就是。。。。。。

再次看看熟睡的老三,王天勤也从张镇宇口中知道是找自己太累的缘故,平时吵吵闹闹,心中却很关照,暗中叹了口气,从床上爬了起来,今天接过老三的活,他要亲自做饭给两位兄弟。

出了门的张镇宇,边走边思索,目标就是萧家当铺,没多少时间就到了,萧家门已大开,三两个客人往里面走去,张镇宇尾随其后而入。

白云山同样早早的坐到了柜台上做账,一眼看到后面的张镇宇,倒是吃了一惊,连忙问道:“哎哟,是张公子啊,你怎么来这么早,有什么事吗?”两人本来关系极好,但因为许多缘故,为了避嫌,在眼下却要显得不是很熟。

“早起的鸟儿有食吃,我不早起都不行了!”说着随意问道:“萧掌柜可在?”

“你要找掌柜,这么早,我家掌柜还没起床呢,要不你先到这边等等!”立刻为张镇宇引路,带到了客厅,两人避开闲杂人员,白云山小声道:“你是为你二弟来的吧?”

“没错,恐怕只有萧掌柜才知道具体情况,我必须要问清楚,我看我二弟被人打得如此惨重,哼哼,还用了大刑,我这做大哥的要是不关心关心,下次恐怕就连命也留不住了!”说到这,张镇宇可是满腔怒火,因为他早已见到了老二背上的鞭痕,当然他还不知道其手指被针扎过。

听到这里,白云山也是大摇其头:“大清早上门,不是找茬的就是惹事的,真灵,不过你找他是没用的,如果真是受刑,只有何府才会这么做!”

“就算是何府,我一样能把他给。。。。。。”张镇宇还想继续说,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了,何府在大名城是第一势力,无可撼动,他也奈何不得,顿时语塞。

白云山看在眼里,大有深意道:“你现在才知道个人力量是多么微弱吧,何府势大,谁不恨之入骨,同样也无可奈何!”“好好考虑考虑吧,尹大哥还在等你回话呢!”两人快到了客厅,立刻岔开话题。

到客厅,张镇宇拒绝了白云山安排的茶点,一个人闷坐在空空的客厅,心事重重,白云山去找萧伯了。

时间很长,萧伯才悠悠然到来,在门口一看见张镇宇,立刻眉开眼笑,一副阳光嘴脸,老远就打招呼道:“张小哥,你这是不让人睡个好觉,大清早的,有什么事迟一点商量不好吗,偏偏要在这个睡懒觉的黄金时间!”

萧伯坐到张镇宇对面,一看桌上也没茶点,顿时怒气冲冲对外面喊道:“你们瞎眼了吗,客人到来都不知道上茶!”

看到萧伯有心做作,张镇宇暗中嘲讽不已,但还是和气的说道:“免了,是我不想要,萧掌柜的东西贵的很,我这种寒酸相要不起!”

“唉,你可别一开口就说气话,都是我管教下人不严。。。。。。”萧伯早已明白张镇宇来者不善,却苦思如何应对,于是乱扯话题。

张镇宇也不想多废话,开门见山就问道:“这次我跟你做交易,就是信得过萧掌柜你,所以拿出如此贵重的许愿灯,但没想到萧掌柜却破坏交易,拿我的许愿灯做进身之礼,献给何太守府,我什么好处也没得到,还。。。哼,萧掌柜,你说是不是要给我一个交代出来?”

“哎呀,张小哥,此话怎么说,太冤枉我也,老夫经商何止三十年,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害人不利己的事情。老夫自知许愿灯是个重宝,一时间没找到大主顾,忽然灵机一闪,想到何太守府财大气粗,定能做成这桩买卖,张小哥你还不大发其财!”萧伯一拍脑门,大声喊冤叫苦。

说着又叹气道:“可是你也知道,人算不如天算,谁会知道财大气粗的何家是何等卑劣行径,不是人,吃人不吐骨头。我拿许愿灯一去,竟然说是我偷了国宝倒卖,硬是要我招供,差点要走了我的老命,最后经我一再喊冤,说许愿灯是自己无意间从一个乞丐手里换来的,他们才放过我,叫我保守秘密,就不会追究责任!”

萧伯越说越气,连连拍着双手道:“你说可气不可气,遇到这桩子倒霉事,硬是又是无处喊冤,我们穷苦人家,说不得也只能认栽了!”

“事后我总感觉对不起张小哥你,你一片苦心,得宝不易,一分钱也拿不到,我看不下去啊,所以我就给你准备了一点银子,算是补偿,哎呀,我也好命苦啊!”

等萧伯讲故事一般胡说八道,张镇宇一点反应也没有,等他说得差不多了,打断道:“如果是这样,我也认栽,何太守府想要的东西,我还巴不得亲手送上,哪有再要回之理。”

“张小哥真是太识趣了,老夫没看错人,何家惹不得,我们就当消灾灭祸,从此谁也不提此事的好!”萧伯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就怕张镇宇把事情闹大,得罪谁都行,千万不能得罪无业游民跟不要命的:“还有,如果觉得银子不够,你大可以上我这里要,只要我活着,就不会亏待你!”

张镇宇点点头,表示同意,接下来沉声问道:“那么我二弟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我想萧掌柜肯定是亲眼所见吧?”

“这个。。。这个。。。。。。”萧伯知道重点才来了,迟疑半天道:“王天勤,他怎么了,难道私吞了我给你的银子?不可能吧,你们兄弟之间还有这种纠纷问题,我可实话说了,我足足准备了五十两的金元宝给你补偿的,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可别找我,这是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情!”

“银子倒是没有问题,我要问你的是,我二弟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见萧伯越说越不分是非,张镇宇差点气的跳起来扁他,忍了半天,压下怒火。

“咳咳,张小哥,是这事啊,他没告诉你吧,好吧,要我说,肯定是自己做了亏心事,没好意思说出来。”

“我也给他说过许愿灯被何府扣下,他一听就火了,不听劝告要去讨回,我这把老骨头,哪里拦得住,被他闯了进去,他第一次进何府,东张西望,无数宝贝尽在眼前,似要图谋不轨,幸好老夫出手阻止,才没闯出祸事。”

“你也知道,男儿本色,尤其这王天勤,竟然是色胆包天,在何府看到几个漂亮的侍女,淫心大动,乘我一个不注意,跑上去调戏人家,色胆包天啊真是,我见过不少色狼,却没见过王天勤这样有胆色的!”

“可他也不想想,那是何太府上,不是普通人家,他平时调戏良家妇女,谁人不知,那也就算了,但何府的就算是侍女,也是千金之躯,岂是区区一介小小流氓可以随意调戏的,这一下子惹怒何府上下,把他抓了起来,一顿乱打,场面何等惨烈,老夫差点没被吓死!”

“啪!”一声巨响,张镇宇拍案而起,怒火中烧,头发都根根竖起来了,张口吼道:“放屁,纯粹胡言乱语,我二弟什么人,我最清楚不过,怎么会做出如此荒谬之事!”

“你还别不信,此事千真万确,不信你跟我去何府问问,而且当时要不是我苦苦哀求,王天勤只怕没命回来了,唉,被人误会,好人难做呀!”萧伯对张镇宇的怒气不予理会,只顾仰天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