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章剑登门求婚(1 / 1)

古城磨剑 武林萌主 18900 字 2014-12-20

(41)章剑登门求婚

这天,章剑特别忙碌,等他匆匆忙忙回到宿舍时已经是晚上灯火万家的时候了。

程汉昭问:“先生您回来啦,还没有吃晚饭吧?”

章剑说:“还没有呢,刚赶写完一些东西明天早上等着要用。”

程汉昭说:“中午给你打的饭你没有吃我给你热一下吧。”

章剑说:“行呀,吃完饭我还有事要出去呢。”

程汉昭转身去热饭,嘴里嘟囔着说:“还要出去呀!星期天也不不能好好休休息,先生你的事情做不完呢。”

章剑笑着说:“事情哪能做的完呀,除非地球停止转动了呢。”

程汉昭正经地说道:“那是你和陈先生这样的人才有这么多的事情呢,像我这样那这么多的事呀?”

章剑说:“总会有一天你的事情也会多得做不完的。”

等程汉昭把热好的饭菜端进房间时,已不见章剑在屋子里了,他看了看丢在椅子上的衣物程汉昭知道章剑是去洗澡去了。他刚把饭菜摆放好章剑也回到屋子来。

程汉昭说:“先生快吃饭吧,别又放凉了。”

章剑客气地说:“阿昭谢谢你了,我这就吃……”

程汉昭不好意思地说:“先生你客气呢,这是我该做的事情,怎么还谢呀?”

章剑挂着笑说:“该做的事要做,该谢的还得要谢哟。有件事我还得要你去做呢。”

程汉昭说:“先生,什么事你尽管吩咐。”

章剑拿出一份稿件说:“这份稿子你马上去报社交给陈主编,明天早上要见报的。”

程汉昭接过稿件说:“好的,我这去。”说着他便离开了。

章剑三下两下吃完了饭。跟着,他穿戴好后就出门向刘春音家走去……

走在街上的章剑一路思绪不断,今天早上出现的“白头帖”事件,令章剑感到十分愤慨。他完全没有想到某些人会如此的下作,竟然会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来污蔑中伤自己和刘春音。自己是一个男子汉,可以坦言面对任何的造谣中伤。但这对于刘春音就太不公平了,她只是一个无辜的青年学生,却要招致如此的不白之冤,去背负如此沉重的包袱。

章剑想,自从自己信仰了马列主义并加入了中国**后,自己就决定要为**奋斗终生。现在党委派自己到柳州来开辟工作,自己就作好了面对任何斗争的考验,甚至是面对面的真刀真枪的干,直至献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他又想,刘春音是个聪明美丽正派的女生,尽管自己对她情有独钟,但大家都是正大光明的往来。不想那些躲在阴沟里的家伙为了达到某种阴谋把她也牵扯进来,使她也受到了伤害,这使章剑感到心里不安。

章剑思前想后,决心展开对造谣生事者的坚决反击。对这些造谣者要坚决予以回击,将他们丑恶的嘴脸暴光于光天化日之下。今天下午他奋笔疾书义正词严地写了一篇文章准备明天见报驳斥了那些反动的顽固派,痛斥他们躲在阴沟暗道里打黑枪、射暗箭,甚至不惜与地痞流氓相勾结,指使这些流氓地痞用些污秽不堪的语言、还用“白头贴”的方式在街头巷尾张贴,以达到造谣惑众的中伤自己的目的。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章剑想到这事是因自己而起,连累到了刘春音。他想自己应该去向刘春音道歉去解释并开导她。章剑还想要去见见刘春音的父亲,向她的父亲解释事情的原委以解除刘父的误解。

章剑在街边杂货铺买了两瓶酒及糕点后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刘春英家的门前,他刚要进门询问,正好碰上刘家杰出门。刘家杰看见章剑便诧异地问:“章老师您怎心来了,是来看我二姐的吧?”

章剑问:“你二姐还好吧?”

刘家杰说:“章老师您放心吧,我二姐她没事。”

章剑说:“没事就好……”

章剑进屋后刘家杰说:“章老师您请坐。”

章剑将东西放在桌子上,他坐下来看了看屋子说:“你们家还真不错呢……”

刘家杰说:“章老师,看你客气还带东西来……”接着又说:“您是来看我二姐的吧?她在楼上我去叫她下来。”说着就要上楼。

“慢着,”章剑说:“今晚我来是专门拜访你父亲的。他在家吗?”

刘家杰听说是来找父亲的,便说:“是这样呀章老师,我父亲正在洗澡呢,您得先坐一会儿。”

章剑说:“没关系我等一下。”

刘家杰和章剑寒暄道:“章老师您是第一次来我们家吧?”

章剑说:“是第一次,听说你父亲是一位武林前辈,我早就想来拜访他了,只是一直没有时间。”

刘家杰说:“我父亲也听说过你的名字,他知道你来定会高兴的。”

章剑问:“你大哥大姐他们经常回家来吧?”

刘家杰说:“每逢星期天他们都回来的,他们刚刚才离开这里。要是你早来半个钟头就会碰见我大哥大姐他们了。”

章剑说:“哎呀,这真是太不揍巧了我还没有见过你大姐呢。”

刘家杰说:“我大姐是个孩子王,平时她也够忙碌的”。

章剑笑着说:“是呀,俗话说‘临可家无隔夜粮也不愿做孩子王’,可见孩子王也不好当哟。”

刘家杰说:“可我大姐就喜欢去做这个‘孩子王’呢。”

章剑又问:“你大姐夫是做什么的呀?我也没有见过他呢。”

刘家杰说:“我大姐夫姓姚,名叫姚衡昌。前些年去了日本,在日本仙台医学专门学校学习医学,明年就学成回国了。”

章剑听后说:“学医好呀,我们国家太需要医学方面的人才了……”

正说着,刘家桃正要出门却看见了客厅里的章剑,她高兴地说:“章老师你怎么来我家了呀?”

章剑开玩笑地说:“怎么!不欢迎我来呀?”

刘家桃説:“欢迎,当然欢迎。”说着向楼上跑去:“我去喊我二姐……”

“家杰,是谁来了呀?”后屋传来刘汉斌的问话声。

刘家杰答道:“爸,是章先生来看望你来了。”

“你说是谁?”里屋的刘汉斌似乎没有听清楚,他又问了一次说。

刘家杰大声说道:“爸,是章剑先生……”

里屋一时没有回声,不一会儿刘汉斌穿好衣服走了出来。章剑立即站了起来,刘家杰介绍道:“爸,这位就是章剑先生,今晚特地来看望您的。”

刘汉斌抱拳施礼说:“久仰章先生大名,今晚光临寒舍未能迎候,失敬了、失敬了。”

章剑真诚地说:“刘老先生德高望重,晚辈早就想登门拜访,今晚终于如愿以偿,我这里有礼了。”说完向刘汉斌鞠躬至礼。

刘汉斌忙说:“章先生礼重了,快请坐吧。”

刘家杰指着桌子上的礼物说:“爸,这是章先生带来的礼物。”

刘汉斌说:“章先生客气了,来就是了还带礼来呢。”

章剑说:“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章老师……”这时刘春音、刘家桃也来到客厅向章剑招呼,同时也在旁边坐了下来。刘春音坐下来后却又站了起来,拿起水瓶向里屋走去。

刘汉斌看着章剑的面前说:“家杰,怎么不给章先生倒开水呀……”

刘家杰歉意地说:“看我,光顾了说话把这事给忘了,不好意思呢,我这就去倒开水。”

刘家桃说:“家杰不用了,二姐去了……”

刘春音拿着热水瓶走了出来说:“水瓶里的水凉了,我去打了瓶刚开的水……”说着她倒好了放在章剑的面说:“章老师,你喝水。”

章剑说:“谢谢……”

刘汉斌说:“章先生,今天真的是怠慢了……”

章剑看着大家说:“刘老先生,我们都别客气了。今晚我来一是拜见刘老先生,二是……”

刘汉斌平静地听着章剑的说话,刘春音、刘家杰、刘家桃则瞪大了眼睛看着章剑,听着他下面要说的话。

章剑继续说:“我二是来向刘老先生和刘春音同学赔礼至歉的……”说着他站立起来向刘汉斌和刘春音鞠躬至歉并说:“请你们接受我的道歉。”

面对章剑的鞠躬道歉这让刘春音慌乱得不知所措,她语无伦次地说:“章老师,你、不、这……”

刘汉斌仍然是平静地说道:“章先生你请坐下来说。”

刘家姚也连连说道:“是呀,章老师你坐嘛,坐下来慢慢说、慢慢说嘛……”

章剑坐下来后,刘汉斌说:“章先生,这件事应该与你无关吧?”

章剑真诚地说:“不,这事因我而起,给刘老先生带来了这么大的烦恼,也给春音同学遭受了不白之冤,她是无辜的。”

刘家杰说:“章先生,这是那些心怀叵测的人干的,这些人要造谣,与章先生何干呀?”

章剑说:“话不能这样说,我到柳州来工作,时间虽然不长却招到不少人的忌恨……”

刘家杰问道:“章先生,你估计这里面都有些什么人呀?”

章剑说:“这些人当中有政府党派的官员、有反动教会的传教士和牧师,还有封建残余势力、地痞流氓等等。”

刘家桃心直口快地说:“所以这些人对你恨之入骨却又奈何不了你。因此他们只有采取放暗箭造谣污蔑来中伤你,不想我二姐也受到了无辜的牵连!”

章剑说:“家桃你分析得非常在理,你想呀你二姐受到了连累是因我而起,我能不感到内疚吗?”

章剑说的话真诚实意,刘汉斌听后感到章剑心怀坦荡是大丈夫的行为,心里不竟对章剑产生了好感。他正想说话却见春音先开腔了,她说:“张老师,这怎么能怪你呢!嘴巴长在别人脸上手也长在别人身上,人家要造谣泼脏水我们又能奈何呢?”

章剑说:“可我们也有嘴有手呀,明天的柳江日报上就会有文章揭露这些人的阴谋诡计。我相信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一经揭露爆光就会真情大白,这些谣言就会不攻自破了。”

刘家桃天真地说:“章老师,我见你为人正直堪称楷模。你做的事情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忌妒你还要造你的谣陷害你呀?”

章剑说:“这是因为我们的主张使某些人根本接受不了,他们不敢站出来正面交锋,只好躲在暗处来射暗箭打冷枪了。”

刘汉斌的脸上也逐渐舒展开来,他说:“大凡世间小人都喜欢用这种下流手段来中伤别人……”

章剑说:“刘老先生说的是,只是这次给您带着了这么大的伤害,我心里十分不安。”

刘汉斌说:“既然这事已经说开了,那就先别说它了。”停了一下他又说:“听你刚才一口一个刘老先生的,我听的很不舒服,这个称呼还是改一下吧。要不直接叫我的名字或者叫我老刘也行……”

章剑不安地说:“那可不行,您是长辈,我和家英都是同辈之人呢。”

刘家桃性急地说:“爸,要不章老师也跟着阿勇哥一样,称呼你叫‘刘叔’吧。”

章剑说:“这样称呼好,我与阿勇是同龄人,关系也不错。这样称呼贴切……”

“行吧,反正我比你大一辈多的年纪,这样称呼你也不吃亏的。”刘汉斌说着自己也笑了。

这时刘家杰站了起来说:“章先生,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在这里陪我爸说说话吧。”

章剑说:“好的,你有事就请便吧。”

刘汉斌问道:“你去哪里呀?”

刘家杰说:“我去找一下大师兄、二师兄……”

刘汉斌知道儿子要去找两个徒弟商量事情便说道:“好的,你去吧。”

刘家杰走到门口后又向客厅喊道:“桃桃,你出来一下我跟你说几句话。”

刘家桃来到门口后问:“什么事呀刚才又不说?”

刘家杰说:“等一下你和二姐回房去,让章老师和爸说说话。”

刘家桃不明白地说:“为什么呀,我们在这里有什么关系呀?”

刘家杰说:“你傻呀,章老师肯定有话要跟爸说呢。你们在这里他怎说呀?”

刘家桃似乎明白地说:“知道了……”

刘家桃回到客厅时正好听见章剑在问二姐:“春音同学,你很快就要中学毕业了,你想过有什么打算吗?”

刘春音说:“还没有,看看我爸有什么考虑没有。”

章剑看看刘汉斌又看看刘春音,然后又问:“你自己就没有考虑过吗?”

刘春音看看父亲后说:“我想我到我姐的学校当个教员总可以吧,要不随便找个事情做做。”

章剑问:“你就没有想过继续求学读书进一步接受高等级学校的教育吗?”

刘家桃也附和着说:“对呀二姐,章老师说的对,你天生就是读书的材料。你也去读章老师阿勇哥他们那个高级师范学校吧,将来也做一翻事业呢。”

刘春音说:“继续读书当然好,这要看看爸的意思……”

刘家桃看着父亲说:“爸,您让二姐去广州读书的是吧?到时候我可以和二姐做伴您也不用老想着去接送我了。”

刘汉斌没有直接回答却对家桃说:“桃桃,你去把前天从湖南捎来的荼叶沏上一壶给章老师尝尝。”

刘家桃问:“爸,你是说萧炳魁师傅托人从湖南带来的君山茶是吗?”

刘汉斌说:“是的。”

刘家桃故意俏皮地说:“爸,你不是说要等贵客来了才喝君山茶的吗?”

刘春音说:“章老师不就是贵客吗?”

刘家桃说:“我跟爸说呢!”

刘汉斌疼爱地说:“就你话多,快去沏茶吧!”

刘家桃去沏茶后章剑笑着説:“刘叔,你好福气,儿女都听话孝顺你哩。”

刘汉斌也高兴地说:“都是我平时把她给惯坏了!”

刘家桃拿着沏好的茶壶走了进来说:“爸,你说我呢!”

章剑说:“刘叔说你们家是你最聪明了。”

刘家桃孩子气地说:“哪儿呀,我大哥大姐才叫聪明呢。还有我二姐也比我聪明多了……”

章剑也开玩笑地说:“这么说数你最笨啦?”

刘家桃滑稽地说:“我嘛也不算笨,我和家杰差不多吧。”

刘春音说:“家桃,在章老师面前太没有礼貌呢。”

刘汉斌也说:“章先生,让你见笑了。”

章剑笑出了声说:“那里,家桃确实聪明‘逗’人喜爱,你们这个家真是幸福之家呢。”

刘汉斌忍住笑说:“家桃,茶沏好了快给章老师倒上吧。”

章剑拿起茶壶说:“还是让我来吧。”说着倒了一杯茶放在刘汉斌面前:“刘叔你请喝茶……”

刘汉斌客气地说:“好好,你也倒上。”

章剑又说:“家桃,再拿两个茶杯来我给你们也倒上。”

刘春音忙说:“章老师不用,我们不习惯喝茶的。”

刘家桃也说:“对,我们喝了茶晚上会睡不着觉的。章老师你陪我爸慢慢喝吧。”

“那好,我先尝尝看……”章剑说着喝了一口茶品了品说:“不错,茶味纯正,清香沁人心脾,使人回味无穷,这是真正的君山银针茶。”

听着章剑的赞赏,刘汉斌会意地笑着说:“看来章先生是一位品茶好手呢。”

章剑谦逊地说:“刘叔过誉了,其实我并不懂茶的。只是我在广州时偶尔也上过茶楼,常常听见同学朋友们谈论茶经茶道的。这种君山茶我刚好喝过。”

刘家桃感兴趣地问道:“章老师,听说喝茶都有很多典故这君山茶也有故事吧?”

章剑说:“当然有故事呀!君山茶是我国名茶,是古时给皇帝的贡品当然有故事的。”

刘春音也说:“章老师那你给说说吧。”

章剑说:“具说君山茶的第一颗种子是上古舜帝南巡时由他的两个妃子亲自播种……”

刘春英说:“章老师,你说的这两个妃子是叫娥皇和女英吧?”

章剑说:“对,是她俩。后来君山茶自五代明清时期就作为贡品向皇帝进贡了。”

刘家桃说:“是这样呀,怪不得我爸宝贝似的总舍不得喝呢。”

章剑说:“君山茶非常名贵,刘叔舍不得独自享用而是准备用来招待客人,这才是其味无穷其乐融融呢。”

刘汉斌也心情愉悦地说:“章先生说的是,君山茶久负盛名,是中国名茶之一。一个人独饮是品不出什么味道来的,只有与人共饮共品那才是其乐无穷哟。”

刘家桃借机俏皮地说:“那好吧,二姐我们上楼去,让阿爸和章老师慢慢品茶吧。”

章剑被逗得差点又笑出声来,他说:“同你在一起说话总觉得回到了童年呢。”

刘家桃两姐妹上楼后刘汉斌说:“章先生让你见笑了,桃桃让我惯得都不成样子了!”

章剑说:“不!刘叔,我倒觉得家桃聪明伶俐、品行端正,求知**也极强。将来必定会成才的。”

刘汉斌说:“章先生你夸奖了……”停了一下他又说:“说心里话如今让我最为操心的就是这两个女儿了。”

听刘汉斌这样说,章剑又内疚起来,他说:“刘叔,这次实在是我……”

刘汉斌诚恳地说道:“章先生请不要误会,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相信我的女儿,也相信先生的人品。先生也曾为人师表胸怀坦荡,现在所做的一切也是忧国为民的大事。”

章剑问:“刘叔,您的意思是……”

刘汉斌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我想春音必竟是个女孩子,她今后要走的路很长,我真担心她背负的包袱终会在某一天会被压垮的。”

章剑说:“刘叔,刚才说到的您是否考虑到让春音同学到广州去继续升学深造呢?”

刘汉斌说:“这倒是个两全之策,到广州升学春音自然是求之不得。可时间这么短她能考得上吗?”

章剑说:“根据春音同学的智能和成绩,我想让她考上广东高级师范一类的学校应当是没有问题的。另外我在广东还有一些关系,如果去广州我会尽力帮助的,包括经济方面……”

经章剑这么一说刘汉斌下了决心,他说:“回头我跟孩子们商量商量,如果春音她同意的话那就让她到广州去继续升学读书吧。”

章剑也说:“好的,我也与广州的朋友联系一下,让他们给弄些报考资料来,好让春音同学抓紧时间复习准备一下。”

谈完了这件事,二人一面饮茶一面又转换话题谈了起来。刘汉斌问道:“听口音章先生是广东潮州一带人吧?”

章剑说:“不,刘叔,我是福建顺昌人,讲的是当地的语言,俗称闽南语言。后来在广州读书工作呆了几年,所以又夹杂了不少广东粤语,这就让刘叔听岔了呢。”

刘汉斌也笑了说:“我说呢,章先生说的广州白话并不那么地道。”

刘汉斌一口一个章先生这让章剑听的极不自然,他惶恐地说道:“刘叔,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在你的面前‘先生’二字我可不敢当的。”

刘汉斌说:“你是有学问的人,又在政府部门做事。我这样称呼你理应当得的。”

章剑坚持说:“刘叔这样说我就更不敢当了,我的工作单位并不能说明我身份的特殊,只能是我要加倍工作的鞭策而已。刘叔你是前辈不知我这样说对否?”

刘汉斌说:“好好,就依你吧,往后我称呼你时就直呼名字吧。”

章剑说:“那我就谢谢刘叔了。”

刘汉斌接着说:“这么说你离家外出求学时的年纪并没有多大吧?”

章剑说:“我不到十七岁就离开乡土到南平省立中学读书,二十岁考入广东高等师范学校……”接着章剑就把自己在广州求学期间的一些经历以及毕业后被分派到广西南宁工作,紧接着又来到柳州的经历讲述了一遍,最后他说:“我来到柳州工作虽然只有半年的时间,但柳州美丽的风光、悠久的历史、纯朴的民俗深深地吸引了我,我可是真的喜欢上柳州这个地方了。”

章剑的讲述刘汉斌听的非常仔细,他感到章剑是一个非常直率有抱负的青年,为人慷慨正义且独立性很强。而且目光远大是个干大事的人。自第一眼看见章剑时,他就注意观察起章剑的言谈举止来,他对章剑的印象是人长的英俊潇洒,完全可以用相貌堂堂来形容。他似乎从章剑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身影……

渐渐地刘汉斌对章剑的好感逐渐增加,他见章剑说已经喜欢上了柳州也就随口开玩笑地说了一句:“既然你喜欢上了柳州那就在柳州安个家嘛……”

章剑听刘汉斌这样说心里感到一阵欣喜,他由衷地说道:“那我就谢谢刘叔了。”

刘汉斌说完这句话后又非常的后悔,他连忙把话岔开说:“现在人们都说广州是一个革命的大学校,大批的仁人志士都涌向了广州。当前最时兴的就是国民党和**了,你在广州生活学习了那么多年也会有所选择吧?”

刘汉斌说到这个敏感的问题,章剑沉思起来,刘汉斌见状又说道:“这个问题也许我不该问,你不方便回答的话就别说了。”

章剑连忙说道:“不,刘叔,我没有不方便回答的。在您的面前我不会有任何的隐瞒,我既是国民党员也是**员。”

章剑意外的回答,刘汉斌惊奇地问:“为什么呀?你要加入两个党派。”

章剑说:“我敬重中山先生,拥护先生的‘三民主义’。我很早就立下志愿要追随中山先生革命,要让我们的国家强盛起来,要让包括我父母弟妹在内的穷苦人都有饭吃都有衣服穿,我读大学不久就加入了国民党……”

刘汉斌赞赏道:“好呀,小小年纪就有救国救民的宏愿。的确令人敬佩。”

章剑腼腆地说:“刘叔又过奖了,我想作为时代的青年总该有个理想有个目标追求吧!”

刘汉斌又问:“可为什么后来你又加入了**呢?”

章剑说:“随着时间的推进我认识了不少**人,逐渐地接触到了马克思主义思想,感觉到**更适合中国的国情,所以后来我又加入中国**组织。”

刘汉斌似乎也来了兴趣地问道:“这‘三民主义’和‘**’到底有什么区别呀?”

章剑继续说:“我个人的理解是三民主义固然不错但有它的局限性。它的局限就在于它是根据我国的实际情况提出来的。而**所指的是全球性的,马克思主义者认为**运动就是为了要解放全人类,要让全世界的穷人都过上好日子。有一首无产阶级的战歌说的好:‘我们打碎的是脚镣手铐得到的是整个世界’……”

章剑的解释让刘汉斌听的是云里雾里的,他疑惑地问:“这么说‘三民主义’错了?”

章剑说:“也不能这么说,只能说是有局限性或有不完善之处。你看中山先生不又提出了‘联苏、联共、扶助农工’的‘新三民主义’了吗?”

刘汉斌笑着说:“哎呀章先生你……”

章剑说:“刘叔,你又说错了呢。”

刘汉斌忙说:“对对对,我又口误了。我是说章剑你说的东西太深奥太新鲜了,有机会真应该和你多聊聊呢。”

章剑也高兴地说:“好呀,刘叔若不嫌弃,我以后可以经常来和你闲聊,有好多事情我还要向刘叔讨教呢。”

刘汉斌爽朗地笑着说:“来来来,快清喝茶。都说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这饮茶也是一样的哟。”

二人喝了一会茶又聊了一阵后,章剑说:“刘叔,我今晚来一是拜访二是来请罪道歉的,另外我还有一件事要跟您说呢……”

刘汉斌问:“什么事你说?”

章剑说:“我同时也是来向刘叔提亲的……”

“提亲?”刘汉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问:“你为谁来提亲呀?”

章剑说:“为我自己……”

刘汉斌诧异地反问道:“你为你自己提亲?”

章剑说:“对,是为我自己来提亲!”

刘汉斌明白,章剑真的是看中女儿了。但他没有想到章剑会亲自上门来为自己提亲,他感到这有些滑稽好笑。他没有笑出声来,只是在心里乐着。但他嘴上却问道:“这么说你真的是看中我们家春音了?”

章剑坦诚地说:“是的,刘叔。春音姑娘聪慧秀气、智商敏捷,而且操行优良。是我理想的人生伴侣,我确实是喜欢上她了……”

刘汉斌听着章剑的表白,他知道章剑的态度是真诚的。虽然他今天和章剑只是初次接触而且时间也很短,但他认定了章剑是一个年轻有为、值得信任的人。自己把女儿交给他是绝对可以放心的。只是觉得女儿年龄还小,年纪还不满十八岁,婚配是年轻了一些。于是他说道:“章剑,谢谢你对春音的爱慕。只是她的年纪还小,如果现在谈婚论嫁是乎是早了一些……”

章剑说:“刘叔,我来提亲不是说现在就举行婚礼,而是说可以把婚姻关系先定下来。等春音姑娘到广州读完大学后再来考虑婚姻事情。”

刘汉斌问:“你的意思是先举行一个定婚仪式,然后送音到广州去升学读书?”

章剑说:“可以说是但也不完全是。”

刘汉斌进一步问道:“你这话怎么讲?”

章剑说:“刘叔你别误会,送春音姑娘到广州读书我没有任何条件。不管这个婚姻是否成功我都会尽力帮助春音到广州去实现她的升学梦想的。”

章剑的表白,刘汉斌也真正被感动了。他感慨眼前这个年青人的真情实意,他也怜爱这位背井离乡的青年人。为了柳州人们的觉醒而心甘情愿的在异乡异地辛勤的工作。凭这些章剑也是值得信赖的。于是他说:“这件事情只要春音本人同意,我尊重她的意愿。”

听见刘汉斌同意的表态,章剑激动地站了起来向刘汉斌深深地鞠躬说:“那我就谢谢刘叔了……”

这时客厅外突然一声响动,跟着是一阵脚步声的跑动,章剑和刘汉斌都意识到有谁在偷听他们的讲话了,但俩人谁也没有说破。

章剑看看天色已晚,就说:“刘叔,时间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刘汉斌说:“好好,你也该休息了……”

“刘叔,那我就告辞了,过些时候我再来看望你。”章剑说完就告辞离开了。

刚才客厅外的响动和脚步声正是刘家桃在偷听父亲和章剑的讲话。自她与二姐离开客厅回到楼上的房间后,家桃问春音说:“二姐,你说爸和章老师会说些什么呀?”

刘春音说:“这我哪里会晓得呀!”

刘家桃说:“姐你信不,肯定和你有关。”

刘春音说:“和我有关?怎么可能呀!”

刘家桃说:“你说呀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章老师能不来和爸解释吗?说不定章老师会向爸提亲呢!”

刘春音害羞地说:“鬼丫头你又瞎说。”

刘家桃眨了眨眼睛说:“要不我下去躲着听听?”

刘春音说:“这怎么行呀,不道德呢!”

刘家桃俏皮地说:“什么不道德呀,到时候看你怎么谢我呢。”说着轻手轻脚向楼下走去。

当刘家桃来到客厅门边时帖着板壁听了起来。刚开始她听见两人说起一些什么三民主义**的闲话,这些话语刘家桃并不感兴趣。当她听到父亲问起章剑的身世时,她心里一阵感叹,还真不错呢十六、七岁就离家出来闯荡江湖了。可转念一想心里又是一阵自豪;自己也不差呀!不也是十六岁不到也去广州读书了吗!当她听到章剑说要帮助二姐到广州读高等师范学校时,心里也是一阵高兴。她想二姐也幸运呢碰见这么一位豪情仗义的章老师。接着她又听见章剑向父亲提亲的声音,她心里一阵紧张闭住气息仔细地听着看父亲作何反应。当父亲嘴里说出“只要春音本人同意我尊重她的意愿”时刘家桃一阵高兴,却不小心碰响了旁边的物件。她担心父亲会走出来察看便急着脚步匆匆跑上楼向二姐报告喜讯去了……

刘家桃兴冲冲地跑上楼进到房间后见二姐已经靠在床上看书了。刘春音见家桃一脸的高兴便问:“看你高兴的,听见什么好事啦?”

刘家桃仍然是一脸欣喜地说:“天大的喜事呢你想听吗?”

刘春音故意慢不经地问:“什么天大的喜事呀?”

刘家桃说:“你先说我告诉你后你该怎么样谢我?”

刘春音说:“这我先得知道了,你这个消息到底值得多少回报才行呢?”

刘家桃说:“我不是说了吗,对你来说是天大的喜讯……”

刘春音说:“那好,我明天请你吃你最喜欢吃的馄饨怎么样?”

刘家桃说:“那我要你连请两天……”

刘春音说:“行呀,请三天都行。你快说吧!”

于是刘家桃就把她在客厅外把偷听讲话的经过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末了她问道:“二姐,你高兴吧?你说这对你来说是不是天大的喜讯呀?”

听完刘家桃的讲述后,刘春音的心里也是欣喜不住,但她嘴里却说道:“我才不信呢,你又想来蒙我呀!”

刘家桃见二姐不相信自己说的话着急地说:“谁蒙你啦,小小狗才蒙你呢!”

刘春音拉过被子把头一蒙,她连声说:“我不信、我不信……”

刘家桃恍然明白地说:“哦,二姐,你是想‘麻赖’那几碗馄饨呀……”

说着两人在床上嘻嘻哈哈打闹起来……

“白头贴”事件的确给柳州这座古老的城市掀起了不小的风浪,一些热衷于花边新闻风流韵事的人一时津津乐道议论纷纷,但大多数市民都不相信这些无聊谣言是真的。加上章剑、陈志杰等不断在《柳江日报》上发表文章来揭露这件事情。一些人甚至强烈要求要把这些造谣惑众的流氓份子找出来示众……

黄标、肖大奎、卢锦华等流氓地痞听到这个消息也吓得躲藏起来不见了踪影。

这件事同时也传到了伍廷飏的耳朵里,当他听说也有警察局的人参与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时也极为震怒。他找来马平县的公安局长徐宗辉,将他严加训斥了一顿,同时指示要严肃查处。结果胥光涛只好将覃善同、马庆奎当作替死鬼撤销职务了事。

至此,这起借以造谣中伤、企图打击国民党党务特派员实际是****党员的章剑的阴谋也就烟消云散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