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在这似乎空无一人的厂区里,在这只有两个人的睡房里,会不会发生意料之中的事呢?
只见木昆站在卓滢床前,屏住呼吸打量她。木昆看到,卓滢面色绯红,呼吸急促,粉嘴不时地咂一下,似乎非常饥渴,额上有香汗冒出,发丝凌乱地粘在上面,胸部随着呼吸激动地起伏。木昆感觉她也没有睡着,木昆心里想:“她是否也在和我一样胡思乱想呢?”
忽然。卓滢睁开眼了,她望着木昆,目光有似乎些迷乱。木昆吃了一惊,心里想:“深更半夜,我悄无声息站在她的床前,她不会认为我居心叵测吧!”木昆情急生智,说:“我听见你呼吸急促,以为你哪里不舒服,所以过来看看。”没等她回话,木昆便转身倒在地板上装睡了。
一夜无眠。第二天,木昆一见到贾总就问:“你们这里晚上怎么没人住呢?”贾总说:“我们在附近镇上有房,晚上都回去住。”木昆说:“我们也不在这里住了,晚上太吓人了!”贾总说:“那晚上你们和我去镇上住吧。”卓滢反对道:“其实这里挺好的,不但空气质量好,而且晚上超级安静,要是到了镇里,恐怕会被吵得睡不好觉!”
木昆大为惊讶,但也有些惊喜,因为他也想和卓滢多一些单独相处的机会。木昆想:“她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呢?”木昆的心中,便多了一份窃喜。与此同时,木昆想到了白纯儿,他告诫自己:“你不能做对不起纯儿的事!就是思想上对不起,也决不允许!”可是,他实在无法压制自己对卓滢的兴趣,他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关键时刻你能把持得住就行了!”
又是一天忙碌,夜,终于来临。木昆和卓滢回到住处,各自进了房间。想起昨晚和卓滢同宿一室,而现在,自己却形单影只,木昆倍感空虚。他不禁由衷感谢那只野猫,感谢猫咪给了自己一个那么好的机会。他心里想:“那样的好事,以后还会再有吗?”
忽然,灯熄了,屋里一片黑暗。紧跟着,电话铃响起。木昆急忙接听。卓滢的声音传来:“快来,我害怕!”木昆简直都要叫出来了:“谢天谢地”!
木昆来到卓滢房间。灯刚熄时,还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此刻,眼睛已经调节过来,只看到月光如水,温柔地洒在地板上,空气中充满了祥和,宁静。月光下,卓滢一袭粉红的睡衣,连衣裙式样的睡衣,质地滑腻,紧拢了身体,滑美的体线一览无余。木昆呆呆地望着她,话都忘记说了。
卓滢笑道:“你怎么发起呆了?”木昆这才醒过神来,说:“你真好看!”卓滢说:“真的假的?”木昆说:“真的!”卓滢说:“你现在才发现啊?!”木昆说:“早发现了啊!还记得吗?那次在唐老师办公室,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说你好像天使下凡。”
卓滢喜形于色,说:“我们跳个舞吧,这么好的月光,别辜负了!”木昆说:“我不会跳舞。”卓滢说:“没关系,我教你。”木昆说:“我笨手笨脚的,恐怕学不会。”卓滢说:“很好学的,来!”话音未落,已经向木昆伸出了手。
木昆犹豫着伸出了手,卓滢捉住木昆的手,教木昆如何与她牵手,教木昆如何拢住她的香肩,教木昆怎么走舞步。木昆感受着她的娇嫩,她的酥滑,她的温香,一时竟有些意乱神迷。下一步该木昆退后,卓滢跟进,木昆却忘了怎么走,竟然一步向前迈去,与跟进的卓滢撞了个满怀。
卓滢猝不及防,她一个趔趄,身体便向后倒去。木昆本能地伸出手,一手托了她的臀,一手托了她的肩,使劲地把她往前拉,可能用力过猛的缘故,一下子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木昆刚想把她放开,她却伸手拢住了木昆,用力地拢住了木昆,他们的躯体就那样紧紧地贴在一起了。
此时此刻,白纯儿又浮上木昆的心头,可是,卓滢那清灵的面容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如果说白纯儿是用丁香花碾为香泥捏成的,那么卓滢就是水做的了,面对着这么一种截然不同的美,木昆实在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了。
木昆想放开卓滢,可是他的手却不听使唤地把卓滢抱得更紧了。卓滢也想起了白纯儿,她真的不愿伤害白纯儿,可是,与木昆一样,在这特殊的环境里,她的欲望得到了空前的增强,她也无法松开那紧紧拥抱着木昆的双手了。
木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卓滢,一个青莲一般高洁的女生,她已经知道自己有了女朋友,她居然一点也不嫌弃自己,她居然把身体都这么信任地交给了自己。木昆心里无比感动,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卓滢付出的,他也无暇多想了,他贪婪地感受着满怀的温香,感受着她浑身的脉动。木昆的心,早已被幸福充满了。
木昆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们就那么拥立着,木昆感到,拥着她,也就拥有了一切。但他马上否认了自己,他想:“还有纯儿,如果我能同时拥有她和纯儿,那才是真正的拥有了一切啊!”木昆忽然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惊诧,他想:“爱是专一的,你怎么能同时喜欢上两位女孩呢?”
木昆恋恋不舍地脱离了卓滢,卓滢满面困窘,说:“你想起纯儿了?”木昆说:“是的!”卓滢说:“我不会对不起纯儿的。”木昆说:“可是我们都已经对不起她了。”卓滢说:“木昆,我已经想好了,我们可以这么保持下去,但又不会伤害到纯儿。”
木昆大为不解,说:“这、这不可能吧?”卓滢垂下眼帘,良久,终于略带伤感又饱含憧憬地说:“木昆,我愿意做你的地下女友,而且,我可以不求什么结果,你尽管放心地和白纯儿做朋友,就是将来成家,我也只会祝福你,我唯一的期望,就是你有空时会来陪我一下,就象现在一样,那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木昆简直感到难以置信,他愣了一会儿,说:“师姐,你对我的心意,我都明白,我真的非常感谢,可是你想过没有,你和我保持下去会对你造成多大的伤害?你终归是要有自己的家庭的啊!如果你始终和我这样下去,哪个男孩子还会和你走到一起啊?”
卓滢说了一句:“我宁愿一辈子不结婚,也不会随便找一个我看不上的男生。”
木昆彻底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