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还活着么,看到那货真价实的坟墓,还有那一堆灰烬,朱月坡有些怀疑自己了,难道自己现在就是传说中的游魂野鬼,但不对啊,就算自己死了,这墓怎么会在这儿,再不济也应该在天庭给自己來个灵位吧,
偷眼看了看关二爷,此时的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死死盯着面前那西瓜一样大的坟墓,脸色铁青,牙关紧咬,嘴唇不停的哆嗦,连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也浑然不知,
这也难怪,人家堂堂武圣,这穿越到现代还沒过几天好日子,又这么稀里糊涂的挂掉了,换做是你,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智,,,智深贤弟,,,你确定我们还活着么,”关二爷回过头傻傻的问道,
朱月坡沒有说话,传说中死人不会有感觉,为了验证自己是否还活着,朱月坡颤抖着双手摸出了腰间的镰刀,闭上眼睛,高高的将镰刀举起,牙齿一咬,心一狠,大叫一声,不要命似地朝自己的大腿扎了下去,
“嚓”意料之中疼痛难当的感觉并沒有传來,朱月坡的一颗心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转过扭曲得跟烧饼一样的脸,带着颤音对关二爷道:“关大,,,我想,我们,,可能,,,也许,,,似乎,,,应该,,,真的,死了,”
这“死了”两个字一出口,关二爷和朱月坡很有默契的抱在一起失声痛苦起來,哭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肝肠寸断,而聪明的他们却浑然沒发觉镰刀正扎在沙子里,朱月坡身上毫发无损,
“我们死得好惨啊,”想着赛貂蝉还在痴痴的等着自己,关二爷内心那叫一个不甘,愤怒到了极点,猛的一把推开朱月坡,指着天空大叫道:“贼老天,洒家做了什么,要这般对待洒家,你,,,你怎么能让洒家就这么死了呢,M的,你让我复活吧,我求你了,日你妹的,”
看着因为自己惨死的关二爷在那里发神经,朱月坡心里也不由得升起一股无明业火,指天骂道:“狗日的,把老子生得这么丑我TM也忍了,但你TM让老子一大好青年就这么挂了,是何居心,信不信我叫猴哥再大闹你那天宫去,”
两人日爹草娘的指天骂了将近半个小时,早已是口干舌燥,汗流满面,不得不停下來歇气,再次看到自己的坟墓,朱月坡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大胆的念头,拉过关二爷,在他耳边轻轻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什么,这不太好吧,毕竟我们都已经是死了的人了,沒必要这样吧,”关二爷显然已经接受了他已经死去的事实,一脸惊愕的看着朱月坡说道,
朱月坡对他说的只有两个字:挖坟,检验尸体,
本來觉得事儿有些太对不起人家死者了,但转念一想,随即便释然了,TM的,这是老子的坟,我挖我自己的,有什么对不起的,要是挖出了尸体,说不定还能附上去,继续活他个几十上百年的,
关二爷一把拉住满脸兴奋的朱月坡,语重心长的劝道:“智深贤弟,我们都是死去的人了,别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儿了,省得待会儿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再说了,咱们的尸体肯定被火化了,就算找出來咱也用不上了,”
朱月坡是个执着的人,打掉关二爷拉着自己的手,大踏步朝自己的坟墓奔了过去,看到朱月坡爪子抓向他的坟墓,关二爷连忙闭上眼睛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越刨越心惊,越刨越胆颤,刨到最后,朱月坡忍不住跳了起來,单手叉腰,另一只手四周乱指,高叫道:“谁,谁TM敢玩儿老子,TM的,给老子滚出來,M逼的,老子打爆你的眼镜,”
见朱月坡不肯面对现实,关二爷擦了一把眼角的泪水,走到朱月坡身边轻声劝慰道:“智深贤弟,这沒有尸体说明不了什么,你是名人,说不定被人盗了呢,这是很正常的事儿,我敢打赌,我,,,草,老子怎么变成破鞋了,”
朱月坡一脚踢开关二爷的“坟墓”,赫然发现里面除了一只破鞋再无他物,而自己的呢,你妹的,里面居然有一只蛤蟆,尼玛,这不是在变相的骂老子不是人么,
“智深贤弟,我觉得,我们应该还活着,”关二爷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道,
应该还活着么,朱月坡正想拿镰刀扎自己时,关二爷抢先动了手,抄起地上的镰刀,对着朱月坡大腿上便是大力一割,顿时鲜血喷射而出,红艳艳的,撒在沙地上,好生耀眼,
“狗日的,我们真还活着,”关二爷一脸震惊的开口叫道,
尼玛,此时的朱月坡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倒霉到了极点,这关二爷下手忒狠,就那么轻轻一刀,自己仿佛古时候那些个从战场上下來的伤病似的,血流不止,虽然有手捂住,但根本就不是回事儿,眼睛一翻,差点就晕了过去,
好在关二爷还算有良心,急忙撕下半截裤腿,老老实实的给朱月坡包扎好,脸上除了兴奋还是兴奋,根本就沒有一点内疚的意思,
M逼的,算你狠,朱月坡暗道一声遇人不淑,颤颤巍巍的起身,两手捂在嘴边作喇叭状,高叫道:“表妹,你们在哪里,我是表哥啊,我还活着,”
朱月坡不傻,当初就是被迷乱了心智而已,这坟墓一眼便能看出它是表妹的杰作,既然她到过这里,那么这就说明她们肯定在不远处,或许大声喊他们能听见,
此时的贾丽美一行正躲在某个凹处,朱月坡那嘶哑的吼叫声她们自然是听到了,本來想应声的,沒想到诸葛亮这厮一把捂住贾丽美的嘴巴,一脸严肃的说:“丽美姐休要应声,这是朱仙人的鬼魂还未走远,此时若是应声,必会被他所害,”
“此言甚是,当初我爷爷就是听到了我奶奶的喊声,应了一声,第二天便死了,”杨白老也一脸严肃的附和道,
“真的假的,”听杨白老说得玄乎,一边的李莲英明显有些不太相信,
“我草,那还有假,我告诉你吧,我爷爷死得那叫一个离奇,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当然,我听医生说是死于心肌梗塞,你想想啊,我爷爷就应了一声儿,就心肌梗塞嗝屁了,这朱仙人生前可是仙人啊,你要是敢应声,我保证你死得连渣儿都沒有,”杨白老吓唬李莲英道,
“这么厉害,那咱们还是别应声儿了,哎呀,你听,关大毛也在叫我了,”薛仁贵嘟囔着嘴巴嚷道,
“安静,”诸葛亮对众人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带头捂住了嘴巴,
“呼呼,,,阿白哥,,,人棍兄,我知道你们就在附近,听到了赶紧吱声儿,我,,,咳咳,喊不出來了,”朱月坡自然不知道自己费心拔力的呼喊他们,这些人却躲在不远处屁都不放一个,喊了将近半个小时,早已是累得腰杆都直不起來,
关二爷将衣服往肩膀上一搭,大言不惭的说:“智深贤弟,依洒家看,我们还是休息一下吧,这鬼天气,着实让人热得难受,洒家去寻些水來喝,”
沙漠里不是沒有水,但TM的那就跟玄幻小说里那些法宝神器一般,都是可与而不求的,他嘴里这么说,朱月坡也不想打击他,就地一坐,由他去了,
就在此时,关二爷脚下突然窜出一只乌黑的蜈蚣,昨天吃了一天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蜈蚣,顿时大喜,一个恶狗扑屎朝蜈蚣扑去,但这畜生着实机灵,“嗖”的一下躲过了关二爷的咸猪手,以更快的速度朝某个凹地爬了去,
“畜生,给洒家站住,”关二爷再次一个加强版的恶狗扑屎,两手一握,终于死死的将其握在了手里,一把拧成两截,迫不及待的塞了半截塞进嘴里,但就在此时他看到了一脸惊骇的贾丽美等人,
“唔,,,人棍贤弟,你们原來在这里,还真是让洒家好找,咳咳,,,这什么鸡毛玩意儿,这么难吃,呸,”关二爷扔掉手里剩下的半截蜈蚣,吐出嘴里的一堆碎肉,起身便要去拉薛仁贵的手,
“啊,鬼呀,”这一天多以來,诸葛亮说得最多的便是朱月坡和关二爷已经死于空间风暴,早已尸骨无存,就连本來不信的贾丽美都信了八分,更何况是一向就信奉鬼神的薛仁贵,
当下薛仁贵惨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煞白,浑身打着哆嗦,仿佛打摆子似地,艰难的开口道:“你,,,你休要害我,,,我还不,,,不想死,”
“厉鬼休要靠近,看我龙头法杖,哎呀,”杨白老正想发挥一下捉鬼的精神,沒想到左脚绊着右脚,“噗通”吃了一嘴黄沙,
最后,关二爷只得请來了朱月坡,当下朱月坡二话不说,刺啦一声撕下腿上的布条,看着那狂喷的鲜血,贾丽美等人这才相信朱月坡他们还活着,
迎着太阳走向远方,一路上朱月坡沒有给诸葛亮一点好脸色看,M逼的,居然扰乱军心说老子死了,草,要不是看他有点小才,朱月坡立马便把他给喀嚓了,留着他,迟早是个祸害,TM的,比宦官还宦官,至少人家小李子沒说这些该杀头的话,
三天后,一干人终于找到了一片绿洲,几人顿时如同打了兴奋剂一般,不要命的奔了过去,但很快他们便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題,那就是,他们被一群腰间围着蒲裙,头上插着鸟毛浑身黑不溜秋的人给包围了,
杨白老胆子小,不由得失声叫道:“我草,这不是野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