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要看电视机(1 / 1)

第26章秦始皇要看电视机

大将军王翦大破楚军的捷报早已传回咸阳。嬴政立于章台宫的高阶之上,手握军报,目光如炬。他的胸膛微微起伏,仿佛能听见自己血液奔涌的声音。

这一年,他刚刚三十六岁。三十六岁,便横扫了五国。他站在历史的转折点上,眼前是前所未有的权力,身后是五国覆灭的烽烟。他年轻、锐利、充满力量,像一柄刚刚淬炼完成的利剑,锋芒毕露,无人可挡。他的野心,从幼年时便已生根。在邯郸为质时,他尝尽屈辱;归秦即位后,他隐忍蛰伏;亲政掌权后,他雷霆出击。他要做的不只是秦国的王,而是天下的共主,是超越三皇五帝的"始皇帝”。后来,史家评他:"奋六世之余烈。”

有人以为这是在贬低他的功绩,仿佛他只是站在先祖的肩膀上摘取果实。但嬴政若听见,只会冷笑。他知道,历代秦君的血脉里都流淌着同样的火焰一一征服、统一、掌控天下。秦昭襄王东出函谷,秦孝公变法图强,秦惠文王连横破纵…六代人的野心,最终在他手中燃烧成席卷天下的烈火。这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因为大秦的骨子里,从来就刻着两个字一一天下,他们想要,他们争夺,他们得到。

奋六世之余烈这句话更像是说他们家族里绝不会有孬货。想到这个,嬴政扭头看了看身后的长子扶苏。少年生得秀美,带着一丝未长开的稚气,像一只绵羊般温和。此刻他正垂首侍立,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察觉到父亲的目光,扶苏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志忑,随即露出一个温润如玉的笑容。

仁爱温和,朝臣们对这位稚嫩公子的评价。有一个如此好的孩子,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家的父亲早已经该满足了,可嬴政不是普通人,他是始皇帝,有着开辟土地的野心。他希望扶苏可以再杀伐果断些,不要轻易放过出错的奴仆,更不要因为他们几句赞美话而觉得他做得很好。仁慈,不应该常常出现在一个帝王身上。

史书记载一个皇帝的功过,从不写因这个皇帝而死的人有多么痛苦。在一万人和一人的生死取舍之间,中国历史上早已经给出了答案。少数服从多数。

曹操和孙权都曾屠城,因他们一念之差而死的人有那么多,血色晕染整片天空,那些人在无声地哀嚎着。可没有人听得见。当时的曹操听不见,后来的人看这段历史也听不见。没有人在意这些人。他们在乎的是曹操的哭和笑,胜或败,研究曹操的每一步人生轨迹,甚至想要知晓他每一个表情的由来。曹操的多疑、多情、喜爱人妻,这些都有人研究。

甚至为曹操创造了一个词,枭雄。

普通人的泪只为名人而流。

无名的人没有人在乎。

如果皇帝有错,那就要用更大的功绩去填,嬴政清楚明白这一点,他觉得扶苏可能并没有流着他们嬴氏一族世世代代的野心,这个念头让他胸口发闷。这时,一个年迈的奴仆颤魏巍地送来酒杯。扶苏立即上前,双手接过食盘,对老人露出感激的微笑。那奴仆因为这个笑容而眼眶湿润,佝偻的背似乎都挺直了几分。嬴政冷眼旁观这一切,孔子云:"仁者爱人。"可帝王之道,岂是区区仁爱二字可以概括?他看着扶苏温润的侧脸,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杀人的场景一-那是十三岁,在邯郸的巷子里,为了自保。

血溅在脸上时,是温热的,那人的表情惊恐,似乎不相信他会反抗。嬴政喜欢那种感觉,掌控一切,但他不喜欢杀人,浑身脏兮兮的,他只是很喜欢做一个掌控者,这天下间唯一的掌控者。“扶苏。"他忽然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少年立即转身,恭敬地行礼:“儿臣在。”“你可知道,为何寡人要派王翦率六十万大军攻楚?”扶苏略作思索,答道:“楚国地广兵强,非以雷霆之势不可破之。”“错了。“嬴政的声音冷得像冰,“是因为寡人要让天下人知道,反抗大秦的下场。”

反抗大秦的下场是什么?

是楚王被俘,那曾经高高在上的君王如今戴着沉重的枷锁,在咸阳的街市上游街示众;是楚国王室血脉断绝,那些锦衣玉食的公子王孙如今尸骨无存,是宗庙被毁,楚人世代祭祀的先祖牌位在烈火中化为灰烬;是项燕抗秦,那位老将最终在断壁残垣间自刎,鲜血染红了楚国的土地;是楚国史书、诗歌遭焚毁,那些流传百年的文字在竹简的爆裂声中永远消失;是楚国珍宝尽归大秦,那些精美的青铜器、玉器被粗暴地装上牛车,运到咸阳。从此以后再没有楚国。

嬴政怎么也没有想到,多年后会有一个人高举"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旗帜起兵反秦。他以雷霆之力灭楚,那人便以千钧之力血屠咸阳。阿房宫的烈火将照亮整个关中的夜空,那些被他精心收藏的楚国珍宝,在历经数十年的沉默后,终究会回到楚人的手中。

历史总是如此奇妙,就像一条首尾相衔的蛇,吞噬着所有人的野心与梦想。赢政看扶苏的眼神,带着审视与难以言说的复杂。年幼的扶苏不敢抬头直面父亲的眼神,他纤细的脖颈微微低垂,如同一株不堪重负的嫩竹。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了父亲不高兴一一是前几日偷看书被父王知晓了?是他偷偷放走那个犯错的小宦官的事情败露了?还是他昨日在庭议时对儒生的约护触怒了父王?

扶苏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难免有些恐慌。他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带,那上面精细的刺绣被他揉得皱皱巴巴。

嬴政扭头望向其他方向,他现在没有时间管教扶苏,楚国已灭,王翦马上要回咸阳,还给他带回一个更好的消息。

仙人招聘、预知未来、这些都比现在管教扶苏来的紧急。宫人早已摆好了庆功宴。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青铜鼎中蒸腾着鹿肉的香气,漆案上摆满了楚地进贡的鲜果美酒。殿角,乐师调试着编钟与琴瑟,丝竹之声幽幽回荡。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些立于殿中央的楚女一-她们身着素纱长裙,眉眼低垂,静默如画。故国已亡,亲人离散,可今夜,她们却要为灭楚的胜利者献舞殿外,咸阳城的街道早已被兴奋的秦人挤得水泄不通。自王翦大破楚军的消息传回,整个关中便陷入了一种狂热的欢腾。老秦人扶老携幼,翘首以待,只等大将军凯旋。他们脸上写满了大仇得报的快意一一楚国,这个曾经屡次北犯、威胁秦地的南方强敌,终于被彻底碾碎在了大秦的铁骑之下。

“来了!王将军回来了!”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人群瞬间沸腾。远处,黑压压的秦军如潮水般涌来,甲胄森然。

为首的正是老将王翦,他端坐于战马之上,须发斑白却目光如电,身后亲兵高举着楚王的降旗,血迹已干,却仍刺目惊心。街道两侧的秦人爆发出震天的欢呼,有人高举酒碗,有人挥舞着粗布衣袖,更有甚者,直接跪地叩首,高呼:“大秦万年!王将军威武!"孩童们挤在人群缝隙间,踮起脚尖,只为看一眼这位灭了楚国的英雄。而那些经历过秦楚百年恩怨的老者,则红了眼眶,低声喃喃:“终于……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王翦面容肃穆,并未因百姓的热情而显露喜色。他只是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一张张狂热的脸一-他们中有农夫,有工匠,有商人,有士卒家属……所有人的眼中都燃烧着同一种情绪:复仇的快意,以及对更强盛的大秦的渴望。黑夫跟在王翦身后,默然看着一张张激动的面孔,每个人都伸出手,想要和这些士兵接触,这个时候他们不分身份手都握在一起。他们都为暴楚的覆灭而开心。

尤其是听大将军说楚国死了三十万人时,好像胸口沉积许久郁气消散,他们握手庆祝开怀大笑。

黑夫的眉头紧锁,眼神恍惚,耳边回荡着姜戈那句低语一-“秦二世是胡亥啊。”

这句话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他的心里。他不懂什么天下大势,但他知道,秦二世而亡…

“黑夫。"王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沉稳而威严。黑夫猛地回神,见老将军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旁,目光深邃地注视着他。“大将军……“黑夫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王翦微微眯起眼,低声道:“你这一路心神不宁,究竞何事?”黑夫心跳如鼓,手心渗出冷汗。他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注意,才压低声音道:“将军…属下听到一个消息……关于…关于大秦的未来。”王翦神色不变,只是目光更沉了几分:“说。”黑夫咽了咽唾沫,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姜县令告诉属下……未来的秦二世…是胡亥公子。”

王翦的瞳孔骤然一缩,但转瞬即逝。

他记得胡亥,那是一位刚出生的小公子,大王颇为疼爱。沉默片刻。

他忽然抬手拍了拍黑夫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却让黑夫浑身一僵。“黑夫。"王翦的声音极低,却字字清晰,“再给你说一次,有些话听过便忘了。若记在心里,便是取死之道。”

黑夫额角渗出冷汗,还是硬着头皮:“若是大王问起?”这件事能瞒多久呢?

黑夫不赞同大将军的这个做法,一直瞒下去不是一个好的做法。王翦深深看了他一眼,又道:“那你最好有十足的把握大王会相信你,我们都知道瞒不了多久,但今日之喜,是万千将士用命换来的。”他说完,转身离去,背影挺拔如松,仿佛方才的对话从未发生过。王宫内,嬴政早已等待许久,但他并不急着吩咐仆人起去催促王翦,享受胜利后的喜悦也是胜利的一部分,在对下属这一点上,嬴政非常慷慨。他目光如炬地注视着殿门方向。

快了。

“大将军王翦到!”

随着一声高喝,殿内顿时肃静。

王翦腰佩长剑,步伐沉稳地踏入殿中。

在他身后半步,黑夫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着。这个小小的士兵此刻浑身紧绷,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臣,王翦,拜见大王。"老将军单膝跪地,声音洪亮。黑夫连忙也跟着跪下,额头几乎要贴到冰冷的青铜地砖上。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吓人,生怕被殿上的秦王听见。“爱卿平身。"嬴政的声音从高处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此战灭楚,爱卿居功至伟。”

王翦起身,却仍保持着恭敬的姿势:“此乃大王威德所致,臣不过尽本分而已。”

不邀功不倨傲。

嬴政嘴角微扬,目光却落在了王翦身后的黑夫身上:“这位就是黑夫?”仙人会招聘一个如此普通的人?怕不是其中什么谎言,对于王剪上报仙人招聘一事,嬴政有些半信半疑,在没有完全的证据证明这件事的真实性之前,他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不过,王翦相当谨慎老成,因当不会骗人。黑夫浑身一颤,感觉那道目光如有实质般压在自己背上,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见到大王。

他甚至不能抬起头来。

王翦见状,只好上前一步,代他回话:“回大王,这就是黑夫。”在这个殿上从来没有无名之人,更何况一个没有什么特别的小兵,众臣纷纷露出轻视的神情。

李斯淡然看着跪在地上的黑夫,他年轻时曾经在楚国担任小吏,郁郁不得志之下反而悟出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厕鼠论。

道理也很简单,一只老鼠在厕所只能吃脏东西,还要被人和狗惊吓,而粮仓的老鼠过的是很自在,堆积如山的粮食,住着大房子,不被打扰。李斯感慨道:“人之贤不肖譬如鼠矣,在所自处耳!”人也像老鼠一样,贤能或平庸取决于所处的环境。悟到这个思想的李斯毅然背上小背包,踏上了去往秦国的道路。他发誓要做在粮仓的老鼠而不是厕鼠。

因为他的遭遇,李斯对于黑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又是一只厕鼠耳。

“听王将军说,你被仙人招聘,白天在天宫做工,晚上才能回到大秦?“嬴政并不轻视黑夫,在他眼里,有名字的奴隶和没有名字的奴隶都没有什么区别,反正天下人都是他的奴隶。

这句话在殿内回荡,侍立两侧的文武百官都不由屏息。黑夫感到无数道目光如芒在背,额头沁出的冷汗顺着鼻梁滑落。嬴政的目光始终未从黑夫身上移开,此刻,这个能往来“天宫"的无名奴隶,却让他难得生出几分探究之意。

黑夫喉结滚动,干涩的喉咙像是塞了一把沙土。他偷眼瞥向身旁的王翦,老将军却目不斜视,显然不打算再为他解围。这一刻他需要独自面对。

“回、回大王…"黑夫的声音发颤,他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强迫自己抬起头来,“是…是这样的。”

殿内顿时响起细微的骚动。

几位须发花白的老臣交换着眼神,显然对这个离奇的说法将信将疑。黑夫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小的数月前在秦营时,忽见天降聘书,第二日便被召到一个名为松阳县的地方。”

殿内顿时响起一片哗然。几位年迈的大臣面面相觑,显然对这些描述难以置信。李斯微微皱眉,手指不自觉地捻着胡须。黑夫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闪着金属光泽的物件,双手高举过顶:“此物名为手表,可精确计时,是用小的在松阳县做工的工钱买的。”奴仆小心翼翼地接过这块奇特的金属圆盘,快步呈给嬴政。帝王修长的手指接过手表,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金属表面时,眉头微微一挑。这物件通体银白,表面覆盖着一层透明的水晶,内里排列着细小的黑色符号,还有三根长短不一的细针在缓缓移动。最奇异的是,这物件竞发出轻微的滴答滴答声,如同活物一般。嬴政的手指轻轻抚过表盘上那些精细的刻度,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工艺一一即便是宫中最好的匠人,也打造不出这般严丝合缝的机关。

“此物.…“嬴政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当真来自仙界?”黑夫额头抵地,不敢直视:“回大王,千真万确。”这句话在殿内引起更大的骚动。蒙毅忍不住上前一步:“大王,此物诡异,恐是妖术…″”

嬴政抬手制止了他,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手中的手表。那三根指针仍在不知疲倦地转动,秒针每移动一格,就发出清脆的滴答声,在这寂静的大殿中格外清晰。

“这三根.…“黑夫壮着胆子指向表盘,“最短的是时针,指现在时辰;稍长的是分针,指刻数;最细的是秒针,每息走一格。”帝王修长的手指抚过精钢表壳,指尖在凸起的表冠上停留。“此物如何运作?”

“回陛下,内有精妙机关…”

“你说…“嬴政突然抬头,锐利的目光直刺黑夫,“这松阳县在何处?”什么东西都能寻到,只要有方向,嬴政坚信这一点。黑夫浑身一颤,冷汗顺着脊背流下:“回、回大王,小的也不知晓具体方位。每次往返,都是在一阵白光中.…”

王翦适时上前一步:“大王,老臣亲眼所见,此子确实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凭空消失,待到傍晚时回来,这次夜间赶路回咸阳也是因此。”要不是黑夫只能在夜间赶路,说不定他们早就到了咸阳,哪用等到现在。嬴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地面,那有节奏的声响与手表的滴答声奇异地重合在一起。殿内众人都屏息以待,空气仿佛凝固了。“松阳县内都有何人?”

大将军只交代了不能说秦二世,可没有交代不能在说松阳县衙内还有后面朝代人在,没交代就是可以说。

黑夫低着头,开始如数家珍:“有姜县令,许县丞,二旺他们,还有唐朝的尉迟敬德和秦叔宝,还有新来的三国时期的周瑜。“他挠挠脑袋,应该是没说错。

把所有人都给介绍齐了。

王剪狠狠闭上了眼,他现在可以断定了黑夫这个性格根本不可能在战场上活过三个月。

唐朝?三国?

殿内大臣们面面相觑,连李斯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可从来没听说过。“莫不是发癔症了?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唐国和三国。"不知道开口说话的是哪一个大臣,摆明了是要欺负黑夫。

“他们都是来自后世朝代的人。”

话音刚落,嬴政的面色阴沉下去,他的愿望是大秦千秋万代,但既然已经有了后世朝代,那么他的大秦?

“有没有其他东西,一齐呈上来。"嬴政知道王剪的个性,绝不会开这种玩笑,而且王剪的忠心日月可见。

他也想借这个机会好把这件事说明白。

其他东西?系统商城手册的存在,嬴政早就知道,但他没有见过。嬴政还以为不过就是些小贩搞出来的把戏。黑夫毕恭毕敬掏出手册呈上,他在低头的瞬间看见了长公子扶苏对他温润一笑。

长公子实在是一位很好的人呢。

嬴政翻看着手册,也不忘皱眉,看的黑夫心里一阵恐慌,殊不知嬴政的内心想法是这些东西他都想要。

没想到他富有四海,竞然有一天也会为了金钱发愁。台下的众人也不知大王是怎么了,脸色一阵晴一阵阴。帝王的指尖在亩产千斤稻种的条目上停留许久,眉头不自觉地皱起,黑夫偷瞄着嬴政阴晴不定的脸色,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他哪里知道,此刻的帝王,内心正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农具篇】里那些精妙的曲辕犁、水车图纸,让赢政想起关中百姓龟裂的田地;【医药篇】中治疗伤寒的特效药,让他忆起幼时在邯郸见过的遍地尸骸;【军事篇】里那些射程惊人的连弩、火器,更是令他呼吸都不自觉地急促起来。"这.…"嬴政的指尖突然一顿。

在【奇物篇】的角落里,一件看似普通的物品吸引了他的目光:“电视机:可观看从秦朝开始的历史故事。“在一堆专业术语里,他只能看着这几个字。

历史故事是不是和他小时听过的听夏桀暴虐、商汤革命、周文王武王伐纣,还是一些典故,例如管仲辅佐齐桓公、晋文公流亡、勾践卧薪尝胆。不管是什么样的历史故事,嬴政觉得或许可以从中得知秦灭亡的原因,他想知道到底是谁断了大秦千秋万代的基业,他想知道未来。只能另辟蹊径,寻找其他办法。

没想到还真被他找到了。

嬴政抬头看着黑夫,不容拒绝道:“寡人要看电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