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咽(1 / 1)

做秽还甜 乱一一 3701 字 2天前

第32章吞咽

卫娇电今天穿得宽松,柔软米白长袖长裤,裹得她整个人都很温和柔软,看不出衣服底下的绳子痕迹。

韩敕从她衣摆探进去,立即摸到了胯骨上的绳子,他在这里预留了可以快速解绳和剪断的地方。

没有束缚关节,摩擦力小,不影响日常行动,适合装饰性捆绑,但无法大幅度活动,很适合今天。

掌心逐渐上移,她腰短,直接就摸到了肚皮肋骨。卫娇电愈发习惯、也喜欢韩敕摸她,渐渐忘记了本意。她喜欢韩敕摸她,说不清原由,可能和猫猫喜欢被人撸脑袋,摊肚皮被人抚摸一样,猫说不出想法,她也说不出,但感觉是不会骗人的。她只被韩敕一人亲密爱抚过。从前自给自足,想的都是片子里的画面,次数多了便索然无味。

那些职场,婚前单身派对,绿帽,母亲儿子,继父继女,多人生日派对,甚至最接近现实生活的留学生情侣记录,也离她这个人很远。韩敕却不同,他是她的丈夫,法律上的配偶,他长得好看,有权有势,能把她整个人环抱在怀里,稍微施点力便动弹不得。韩敕让那些悬想变成了具象化,实打实的抚摸带给脑子的感官刺激是单单的视觉与空想无法比拟的。

好像真皮层把神经末梢都推到了表皮,摸摸就能让人产生愉悦的情绪。有那么夸张吗,卫娇电不禁想,好像患上皮肤饥渴症一样。虽然出门不被允许戴钉,却支了签子,签子在孔隙中横贯,穿插,被磨舒服了,卫娇电后撑着身体,坦荡地抬头挺胸,看着天花板,由衷的,压抑的长声叹了出来,又低下头,躲去了他的眼睛,落在皮带的位置。扣头的雕花像淬了银的盾牌,牢牢束住西装的庄重,和潜伏在西服下蓄势待发的黑豹,低调却充满张力。

鬼使神差的,她将脚踩在那东西上。

弧度太明显了,几乎精准踩中,卡在足底处。几乎是瞬间,韩敕抽回了手,扣住了她的脚腕,低下了头去看。卫娇电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袜子,粉粉嫩嫩的踩在上头,色彩鲜明,对比强烈。

韩敕扣着她的脚踝,劲儿不大,却只是捉住了,并未挡开。似乎在凝思,没有作出选择。

轻轻地,卫娇电压了下枪。

说不清什么感觉,没想象中软,却也不硬,与娇嫩的足底相比而相对粗糙的西装面料,热热的,会回弹,不继续往下压的话,它就顶回来了。好神奇……

没过多久,温热的触觉变得越来越热,枪越来越难压了,攥她脚腕的手,力气也越来越大,让人几乎无法动弹。

“疼。"卫娇电缩了缩腿,怯生生着出声。宛若幼崽的鸣咽,声线裹着潮湿的颤意,在寂静的空间里炸了开来。韩敕抬头看了她一眼,慢慢放掉手里的力度。周边浮起几道苍白的凸痕,被手指陷进皮肉的位置充血发红。他摸了摸,像是爱惜的样子。

为时已晚。卫娇电把腿收回去,默默从桌子挪下来。绳子卡在腰腿间,她怕跳下去站不稳,整个人也是慢吞吞的小心翼翼。足底踩实了地毯,她才放心地迈出一步。

“先穿鞋。”

韩敕扼住她的手腕,把人前路截下来,去找她表情。“生气了?”

吓到了。卫娇电匆匆看他一眼,低头去找鞋子。好吧,虽然韩敕能把她整个人环抱在怀中,这一点很让人心动,心生安全感,好像在他怀里就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自己了,天塌下来有他顶着。可还没做,只是简单的踩一踩,就这么吓人的话……再联想到韩敕那些个癖好,真做了岂不是哭天无路,求地无门。她越想越胆颤,一时消化不了这份冲击,避开他的手,说:“我要午觉去了。”

卫娇电此刻的情绪太外放了,她自己也没藏着,韩敕松开了手,跟着一起找鞋。

在黄花梨的另一边找到了她的拖鞋,从家里穿着来的,没找到袜子,不知道她扔哪里去了。

为了不让气氛太僵,卫娇电关休息间门时说:“午餐到了要叫我哦。”就知道吃。

“嗯。”

门刚关上,办公桌上的电话便响了。

他接起来,会议后勤那边临时排了个紧急会议,秘书通知他十分钟后去开会。

韩敕的办公室有个水池,池子里养了好些鱼儿,都是热带鱼。他开完会回来,瞧见睡醒的卫娇电在池子边喂鱼。联姻这事敲定下来的一年间,他和卫维翁陆续见过几面,多数是在他这办公室里头。

除了谈生意,共同话题只有他的外孙女,他的未婚妻。池子里游动的金鱼影儿,伴茶,老人忆起往事。说到小外孙十岁那年,女儿卫惜珺给她找了个继父,对方二婚有孩,一双儿女,比娇娇大两三岁。

虽然重组家庭,但相处称得上是融治,起码没有明面上的争吵。母女俩搬进男方宅子一段时间后,卫维翁到府邸作客,大人们在屋壳里载笑载言,孩童们前院欢声笑语。

随着一声尖叫,大人们来到前院,男方姐弟俩站在岸边,惊慌失措指着水池。

佣人惊呼,底下足足有三米深。

“孩子们都说娇娇是自己掉下去的,娇娇自己也这么说。”没有监控为证,真相不得而知,娇娇冷得瑟瑟发抖,还要反过来安慰大人们没事。

大概是隔代亲,卫维翁对儿女们严厉了大半辈子,却对孙儿这一代相当和谒。

他挂着和颜悦色,高兴地说:“娇娇被救上来,嘴巴里吐出一条小金鱼,可爱的很。”

小金鱼买来饲养不久,小小一条。

“娇娇就是这样,是个性格古灵精怪的小孩儿,缺爱不敢说,不敢表达出来,害怕她妈妈重组家庭,不爱她了,想引起惜珺的注意力,知道掉进水里会令惜珺心疼,才来这么一出。”

也许大部分丈夫听到妻子童年时期的伤心事,都会跟着共情,但不适用于联姻的夫妻。

彼时韩敕无话可说。现在回想起这么件事,有了新的感觉,要说这是女儿为了引起母亲的注意力才来这么一出,是别家女儿,他会信,也不是信,就是这么回事儿,可有可无的无关紧要,在这之前他是这么想的,但现在……看过卫娇电账号那些东西的韩敕现在不这么认为了,无比确定她是为了取悦自己,才借由来这么一出,掩饰奇怪行径,不被当时的大人们追究。照这么说,金鱼和药片就是一个换汤不换药。韩敕没惊动她,就这么安静看了会儿,拿出手机想要拍一张背影相片。手机刚举起,屏幕里,她悄悄把手里的鱼粮往嘴里送。…他摁下拍摄键,喀嚓一声。

卫娇电听到声音,没回头,默默把剩下的鱼粮一把洒进池子。热带鱼们纷纷争先恐后扑腾,她又观赏了会儿,才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迤迤然走来。

韩敕似笑非笑看她,“好吃吗?”

她连忙摇头,“不好吃。”

这个会议时间长,开了两个多小时,徐特助买了药和午餐放在桌子上,她那份已经吃完了。

韩敕拿来体温计,给她量了次体温。发现上午降下去一点儿的温度,又烧起来了,人也懵懵的,比早上反应更昏沉了。“还睡吗?”

“做梦了。“她低下头,答非所问。

“噩梦?”

听说发烧的人容易做噩梦,韩敕没遇上过,他睡眠质量好,发烧吃了药,闭眼睁眼就好了。

“……”

她迟疑了一会儿,才点点头,似乎不想吐露出这个梦境。韩敕拿了自己的杯子去倒水。卫娇电步行着,跟在韩敕后头,他去哪里,自己就去哪里。

“不晕么。“韩敕无奈,将她拉到沙发旁。“晕的。"她说。

卫娇电阵阵发热,阵阵发冷的,下意识把自己往他怀里送,想让韩敕抱紧自己,把体温给自己。

“先吃药。”

韩敕抠了片消炎药,放她嘴边。

“不要。”

卫娇电不想吃,这药她认得,不是普通的药丸,吃了就会发困,跟被下了蒙汗药似的,以前失眠不吃安眠药,来一粒这个也很奏效。“乖,我喂你。”

她闭着嘴,往他脖子里藏。

韩敕臂弯扣着她腰,不许她胡乱动弹。

“先把药吃了。"他说。

“不要嘛,我烫不烫?"她笑意明朗闷在颈窝里,呼吸灼热,喷在韩敕颈后。烫。她像个小火炉,大抵是身体温度变高,体香也比平时明显,像是加热的香炉。

韩敕恐吓她:“待会把身体烧坏了,变傻子。”卫娇电一本正经道:“那我就一辈子像鬼一样缠着你。”……这句话的条件是如何成立的?非要变傻子才能像鬼一样,还是非要变傻子才会一辈子?

什么神奇的脑回路,健健康康的缠着不好吗?非要像傻子像鬼一样?

四周空气静了一会儿,卫娇电以为不必吃了,刚想松开他,找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来,这回发烧不像上次,晕晕的,感觉身体里在打仗,这会儿免疫系统附近大约哀鸿遍野了。

她刚动弹,便听韩敕出声:“我来强的了?”卫娇电眨了眨眼睛。

哪儿有人强迫人,还预先通知人的?

可听完了这话,她还怎么松得开这个怀抱?一时僵在原地,进退两难。正发愣的间隙,韩敕放下了水杯。

咚地一声,像是一个讯号。

卫娇电回过神来,飞快下了沙发,就要跑。猎物,最是忌讳把背影留给猎人。

几乎是瞬间,腰间多了一条遒劲的手臂,卫娇电"啊"一声,便被人从后截了回去。

回到沙发上,俩人此刻的姿势,几乎是后背贴胸膛,严丝合缝紧紧相挨着。“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啊……”

她声音里带着惊慌,也没有尖叫,倒跟念咒似的,胡乱挣扎着,差点踢翻了桌上的水杯。

“别动。”

韩敕假意哄一下,接着一手掐住她脸,虎口压着下巴,手指收紧,使了点儿巧劲,她嘴巴瞬间就开了。

嘴巴张得很茫然,卫娇电也不想的,刚要闭上,一颗药片跳进来。“?″

现在又不想合上嘴巴了。

然而这时来了一只手,托在她下巴上,轻轻一抬,刚要再次张开的嘴巴,还没见到缝隙,又闭上了,不止,嘴巴也被捂上了。药片沾到口水,略微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嘴巴里蔓延开来。和平时的捂脸不同,这是实打实的捂嘴,他手很大,几乎挡住了自己下半脸颊,将她的呜咽声,连同药片,一同堵在嘴巴里。“乖,”韩敕吻了两下她隐隐跳动的太阳穴,“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