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明和刘亮早已消失在堂屋门口后,李胜便朝着空荡荡的堂屋门槛处,轻啐了一口唾沫,呸了一口,心有不平的喃喃自语道:你也太小瞧我李胜了吧,我李胜虽然在前世的风月场上久经美色的考验,经过上百个投怀送抱的妹子验证,我意向都是身体力行“坐怀就乱、来者不拒”这两大原则的。
但我李胜也有我做事的原则,若是人家妹子在我软磨硬泡之下,不跟老子行鱼水之欢,老子是决不强求的。冬儿和我是比小葱拌豆腐还要清白,我怎会干出那般霸王硬上弓的龌龊事呢。倒是你这个做大哥的,看轻我也就罢了,还如此看轻你的亲妹妹,你这个大哥是怎么当的。
“胜,胜哥哥,你,你这是做什么。难,难道你不欢迎冬儿前来帮你整理参加门客招募大赛海选的报名表么?”手提长裙的刘冬儿,行至到堂屋门前,见到堂屋里的李胜朝着堂屋门口处呸了一口,便赶紧低下头去,嗫嚅着娇嗔道。
提起头来的李胜,见到方才堂屋门口还空空荡荡连个人影子都没有呢,怎么转眼的功夫,刘冬儿这个小美人胚子就突然现身了呢。坏了,坏了,方才,冬儿妹妹定是看到了自己那个口吐唾沫的不假举动呢,还误以为我是在冲着她呢。这下可倒好,刘明这厮让他亲妹妹冬儿代为受过了。
李胜面露窘色,朝着粉腮通红、面有薄怒之色的刘冬儿连连摆手,扯起谎来信手拈来,忙解释道:“冬儿妹妹,你是误会我了。我不是冲着你的。方才见到一只觅食的老鼠在堂屋门口晃悠,我这个人可是特别喜爱小动物的,不想害了小老鼠的性命,就想了一个法子,朝着它吐了一口唾沫。这不,刚把那老鼠给吓跑了。不曾想,冬儿妹妹你却赶了过来,还让冬儿妹妹你给误会了。下回,下回,我若是再见到那只老鼠出现我面前的话,我,我非得过去一脚把那可恶的老鼠给踢死不可,真是个令人厌恶的死东西。”
说起谎话来连腹稿都不用打的李胜,前半句还标榜自己是动物保护主义者,后半句说到憎恶老鼠的程度,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就跟那老鼠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看的刘冬儿都有些于心不忍了,那里还会为这点儿小事再去生李胜的气呢。
轻咬红唇的刘冬儿,缓缓地抬起头来,用乞求的眼神看着装作一副怒气冲冲样子的李胜,竟然对李胜的那一番信口雌黄的言语信以为真,一边为那一只被李胜凭空捏造出来的老虎求情,一边忙不迭的自责道:“胜哥哥,老鼠虽然偷吃粮食,为世人所憎恶。可是,那毕竟也是一条小小的生命啊。胜哥哥,你下次遇到了那只老鼠,可不可以不要踢死它啊,放它一条生路。都是冬儿的错,若不是冬儿方才错怪了胜哥哥,也不至于让胜哥哥你非要杀死它。”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这小妮子竟然叫我“胜哥哥”,这,这称呼也太亲昵也太肉麻了吧。别说是在古代了,就算是在我前世的话,这个称呼也只有跟自己关系亲密的妹子口中说出来的。此时此刻,冬儿妹妹这么称呼我,在这个世人被三纲五常所束缚的时代,绝对称得上是惊世骇俗了。
李胜大喜过望之下,屁。股上跟安装了一个弹簧似的,“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几个箭步冲到刘冬儿跟前,双手抚着她的柔嫩温软的香肩,有些不可思议地求证道:“冬儿妹妹,我答应你便是。以后,未经你的允许我见到小动物都不会取它们的小命。你方才喊我什么,能不能再喊我一遍。”
“胜,胜,胜哥哥。”刘冬儿被李胜一问,立马又垂下了头去,羞臊地脸蛋儿红彤彤的像一只红苹果,吞吞吐吐道。
“我的冬儿妹妹,你,你的小嘴可真甜呐。”听了刘冬儿似羞似嗔地喊了他这一声“胜哥哥”后,李胜像是发了疯般的,脑子一热,全然不顾刘明和刘亮兄弟还在隔壁,伸开双手,登时,把柔若无骨、温润如玉的刘冬儿娇嫩轻软的身躯楼在了怀中。
坐怀就乱的李胜,那里肯放过如此一个揩油占便宜的好时机,一只手来回抚摸着刘冬儿柔软的香肩,另一只手已经是滑落在了刘冬儿如杨柳般的细腰处,不安分地往下一寸一寸地来回摸摸抓抓,片刻功夫那只魔抓已抵达了挺翘的香臀处了,来来回回游走在两片凸起圆润的臀瓣上,手感滑腻饱满,像极了两个蒸熟的白面馍馍。
玉体瘫倒在李胜怀中的刘冬儿,突如其来地被颇不安分的李胜在自己的身上摸摸抓抓,却是始料未及。花容失色的刘冬儿原本想要开张樱桃小口惊呼一声,但一想到自己大哥和二哥就在隔壁安歇,若是吵到了他们,让他们瞧见了我与李胜这般不堪入目的情景后,定然不会轻饶了李胜大哥的。
于是,刘冬儿张开着的小嘴巴,只是做出了一个大大的“O”型,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但是,见到李胜的魔抓触及到了自己的私密之处,她便费劲全力从李胜结实的怀抱之中挣脱而出,下意识地往后有些踉踉跄跄地退了好几步,稍有不慎差一点儿就要砰到堂屋的门槛上了。
“冬儿妹妹,是我不好,我不该轻薄于你的。你放心,我既然对你做出了不该做的事情,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的。明个儿我就向你大哥和二哥提亲,把我这些时日从外边赚回来的银钱当作聘礼,冬儿妹妹,你看如何?”待刘冬儿挣脱掉他的怀抱之后,李胜也着实为方才自己按耐不住的下作举动吓了一跳,见到刘冬儿浑身打着哆嗦站在堂屋门槛前,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后,为了挽回些掩面,索性就豁出去了,赶紧把憋在心里好些天的话儿,和盘托出地说道。
“若是我大哥和二哥不答应你呢,那你会怎么办呢?”面红耳赤、花容失色的刘冬儿,并不回答李胜方才提出的问题,而是想要考验一下李胜对待她是否出于真心,微蹙了一下眉头后,便轻咬了几下红唇,用试探的口吻嗫嚅着道。
“冬儿妹妹,这个你放心便是,无论你大哥和二哥开出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他们的。就算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头都不带皱一下,毫不犹豫地去按照他们的吩咐去做的。若是他们还是不同意的话,我,我就死——”
“休得胡说。你若是死了,丢下冬儿一个人活在这世上,以后该如何自处呢。”正当李胜要说“我就死给他们看”,刚说到“死”时,便被一只温润如玉的手掌给堵住了嘴,待他定睛一看,只见到刘冬儿站在身前白他一眼,嗔怪道。
不会吧,这才相处了几日的功夫,经过老子这一番软磨硬泡,真的把刘家的俊俏妹子给勾搭上手了。看来,老子在前世风月场上屡试不爽的招数,就算是放置在封建礼教世俗深严的古代也可可行的。想到这里后,又惊又喜的李胜赶紧一把抓住刘冬儿那一只芊芊玉手,伸出手指在鲜嫩温软的掌心轻轻地挠了一下,裂开嘴巴看着刘冬儿坏坏地笑。
对于刘明这个刘家一家之主来说,方才在离开堂屋之前,对李胜说的那番话已经是表明了他的态度。可是,自诩为机智过人的李胜,放在别人的事情上,倒是看的透透的。可是,一旦轮到自己身上的话,就陷入到了“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的迷局之中,情商可以打满分,智商却显示为零了。而刘冬儿自然也是不晓得自己大哥是作何感想的了。
两个人郎情妾意了好一番,正事儿却一点儿都没干。还是刘冬儿先想起了她来堂屋里的真正目的。其实,在刘明离开堂屋后,并没有跟随刘亮一起去堂屋隔壁的西厢房就寝。而是,赶到厨房见到刘冬儿把东西都收拾完毕后,这才叮嘱她去帮李胜连夜把明日参加初赛的两百人的名单定下来。
万万没想到的是,花枝招展的刘冬儿刚行到堂屋的门槛处,就瞧见了李胜朝着自己轻呸的一口唾沫,幸好那一口唾沫星子落在了自己的身前,若是不然,她定会气愤地转身走掉。
当李胜和刘冬儿两个人的情绪都恢复了正常后,赶紧并肩坐在方桌前,各自分摊了一半参加海选者填写的报名报。本着“不公开、不公正、不透明”的筛选原则。李胜凡是看到报名表上个人家庭和收入状况这两栏里。
只要写了“家有一百亩好田”、“家中经营着五家店铺”、“年收入一百两以上、上不封顶”等等之类的富家子弟,以及写有“家父、家兄、叔父、表哥在朝中担任工部侍郎、礼部主事、兵部员外郎”等等诸如此类的官宦之家的公子哥,都先做为预备人选汇总一处。
至于填写了什么沾亲带故的说自己远方的舅舅是在朝廷担任什么官职,自己的三姨夫经营着多少家店铺等等,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统统打入冷宫被淘汰掉。
而交由刘冬儿筛选的那一半报名表,李胜则特意嘱咐让刘冬儿一番,把非富即贵的公子哥填写的表格整理一份,把一些饱读诗书、屡次不第、家境贫寒者填写的表格另外整理一份。当然,至于他只要前者就行了,却不能够告知刘冬儿。若是如此的话,岂不是让刘冬儿看轻了自己。
李胜之所以从这一千多分报名表中,挑选出那些非富即贵的公子哥作为初赛的候选者,是因为在他看来,这个招募门客的大赛本就是冲着富商官宦的口袋去的,他这是在劫富济贫,对于家境不好的海选参赛者自然是要拒之门外了。
就只看有十几项填写内容的报名表中的两项,自然看的就飞快了。不到一个时辰,一千多分报名表就过滤了一遍。李胜数了一下,他和刘冬儿一起筛选出来的冤大头们,一共有三百人之多。李胜见到刘冬儿双眼惺忪,哈欠连连,忙叫她赶紧去休息,万一熬夜太晚的话,明日有了黑眼圈就不好看了。
原本,刘冬儿死活都不愿意先行离去,非要等到把初赛人员的名单整理好后再去睡。可她一听到自己熬夜太久会有黑眼圈就不好看了。为了能够让李胜天天见到她姣好的容颜,便只好恋恋不舍地返回自己的闺房安歇了。
心思缜密的李胜之所以在此时支开刘冬儿,也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最终确定进入初赛的名单都是富家子弟,怕涉世未深的她了解了他打定的坏主意后,会认为世道太险恶那就好了。
待刘冬儿轻罗漫步,一步三回头离开后,李胜便紧接着再一次进行了筛选。这一次,用了大抵半刻的时辰,绞尽脑汁终于确定了二百人初赛的名单。
说事二百人名单,其实,李胜只取了一百八十人,其余的一百人只是圈定了一下作为候选而已,让他们这一百人家中颇为殷实阔绰的候选者,竞争二十个仅有的名额,凡是出价在前二十名者才得入选。
名单和方案都已经整理好的李胜身子疲乏困顿之之极,他伸了伸个懒腰后,颇为自己做出的这个主意而自鸣得意。待着些许困意的李胜,拿着这二百八十人的名单,赶往自己的西偏房,也没有张灯,借着洁白如银的月光,摸索到木榻上,在迷迷瞪瞪中,和衣而睡……
此时,已是深更半夜,整个一片民居里,都熄了灯火,安静至极,不知谁家养的狗会不时地“汪汪汪”地犬吠几声,更是为这充盈着满天月华的夜色平添了几分静谧。
远远的大街上,隐隐约约地传来了负责巡夜的更夫的打更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第二日一大早,天公不作美,却下起了瓢泼大雨,并且,还有电闪雷鸣声——“咔嚓,咔嚓嚓——轰隆——轰隆隆……”,声声不绝于耳!
估计昨夜打更的更夫知晓了自己叫了一晚上的“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早上却下起了瓢泼大雨,定然会哭笑不得的!当然,更会让盼着是个天晴天的李胜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