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城道上的表白(1 / 1)

古城磨剑 武林萌主 11291 字 2014-12-20

(38)城道上的表白

章剑、刘春音离开罗苦妹的家后,他们刚走出小巷道口时,有几个人正在交头接耳的说着话。但两人并没有介意这些个人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他们慢慢问大南门方向走去。

章剑问刘春音说:“春音同学,你还有事吗?”

刘春音说:“没有,章老师你有事呀?”

章剑说:“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到城道上去走走吧。”

二人一路慢慢走到大南门然后穿过城门从内城边的梯阶走上城楼。当上到城楼的入处时刘春音一个偶然的回头,她看见一个身影在城下的路边猛然闪过。刘春音感觉到这个身影也是准备上到城楼上来的,可就在自己回头时那个身影却躲闪开了。而且躲开的意图分明是害怕自己看清那身影的面目,刘春音一时也想不起楼下的那个身影是谁。

章剑也觉察到刘春音细微的表情,他问道:“春音同学,你在想些什么呀?”

刘春音说:“章老师,我觉得身后有人在跟踪我们呢?”

章剑回头看了看,只见城楼入口挂着一个照明灯笼,并没有人影在走动。他笑说:“后面没有人呀,是你多心了吧?”

刘春音看看后面确实没有人在走动便笑着说:“也许是我眼花了呢。”

章剑说:“走吧,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你看这城楼上的灯笼还蛮亮的,前面有不少人在行走呢。”

二人慢慢向前走去,话题又说回到罗苦妹的身上来,刘春音说:“章老师,你看罗苦妹的家境如此艰难,家里又没有男丁,难处多着呢!这对她是太不公平了呀!”

章剑说:“是呀,苦妹是个坚强的女孩,小小年纪就要承受生活的压力,这对她也是个磨炼。对她的成长也会有好处的。”

刘春音又说:“她外婆咳的那么厉害,看样子病的不轻,也拖了不少时间了。”

章剑说:“像这样久咳不停多伴是肺部问题,应该及早去看医生,拖久了就更难办了。”

刘春音说:“下午我们和杨彩屏说好了,这两天就带罗阿婆去给她父亲看看。”

章剑说:“这就好,你们抓紧帮罗苦妹办这件事情,让她多感到同学间的温暖。”

刘春音转了个话题说:“章老师我问你个问题可以吗?是有关你自己的。”

章剑笑着说:“有关我的?你随便问吧,还客气呢。”

刘春音好奇地问:“你是福建人,福建位于我们国家的东部,旁边就是大海吧?”

章剑奇怪地说:“是呀,准确地说福建位于我国东南沿海,海岸线很是漫长。嗳,你问这些做什么呀?”

刘春音说:“我没有见过大海,我向往着大海的波澜壮阔巨浪排空的情景;还有那辽阔的海面上、在惊涛骇浪中巅簸着的打渔船,还有在蓝天下自由飞翔的海鸥……”

章剑听着刘春音的描述开心地笑了,他打趣地说:“你这是做诗呢,这个时候你还有如此的心情呀?”

刘春音说:“其实呀这些事我早就想问您了,我在读高尔基的《海燕》长诗时早就被诗中描述的大海情景打动了也陶醉了。章老师,你们家就在大海边吧!大海真的让人如此神往吗?”

此时虽然是夜色漫漫,章剑感觉到刘春音此刻的心胸也在汹涌澎湃之中,这说明了这个女孩平时对生活的热爱。他说道:“大海的确令人陶醉神往,这是因为大海具有无穷的魅力……不过我们家并不在大海边。”

刘春音诧异地问:“怎么,你家不在大海边?”

章剑说:“我的家是福建顺昌县洋口镇石溪村,地处闽西北山峦丘陵的东南部,为武夷山东延余脉。地势从东北和西南向中部谷地倾斜……”

刘春音说:“这么说您的家乡是峻岭山地啦,这可是与我的想象刚好相反呢。”

章剑说:“就像广西也有海一样,这边的海叫做南海。柳州正处在广西的中部,我老家在福建的西北面。”

刘春音明白地说:“原来是这样呀,我还以为……”

章剑被刘春音的天真逗得差点笑出声来,他说:“我家虽然不在大海边,但风光还是相当美丽的。”

刘春音好奇地问:“真的呀!”

章剑说:“当然是真的啦,我们县就有富屯溪、金溪两条干流和仁寿溪、高阳溪等四条支流流过。我们石溪村就象它的名字一样美丽,真的是青山叠翠流水潺潺的哟。”

刘春音说:“章老师,经你这么一说呀我倒很想去你们家去看看呢。”

章剑温馨而含蓄地说:“我也真的想有一天能和你一起到我们家乡去看看……”

刘春音心中明白章剑温存话语中的意思,这是章剑在向自己示意爱慕之意了,她心中不由一阵萌动。但她假装没有听懂这句话的意思,她又问道:“章老师,你离开家乡这么久想家了吧?”

经刘春音这一问,章剑倒真的勾起了思乡之情来了,他想自己离开家乡到广州读书以后,再到南宁柳州工作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了,也不知父母弟妹现在的怎么样了。他回答说:“自古难离的是故乡情,故乡有我童年的足迹,有我的高堂父母、亲如手足的弟妹。你说我能不想吗?”

刘春音深有同感地说:“是呀,诗人李白写的《静夜思》这首传诵千古的诗句,很好写出了游子对故乡的深切思念,生动地表现出游子的思乡之情。章老师,你经常产生这样的乡情乡念吧?”

章剑说:“当然了,正如李白自己说的‘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动故园情’。假如你是外游他乡的游子,你也会产生这种感情的。”

刘春音放低了声音,语言带羞答地问:“章老师你除了思念家乡的父老弟妹还思念什么人呀?”

章剑答道:“一些邻里乡亲、儿时的朋友我也是十分挂念的。”

刘春音含羞地说:“我是说章老师难道不思念自己的家庭孩子吗……”

这一下章剑明白了,刘春音与自己心意已久,但双方都没有向对方表明过。现在刘春音中学就要毕业了,她不顾自己少女的尊严提出了这个问题,章剑感到有些惶恐不安了。他立即检讨道:“春音同学,谢谢你的关怀。我自十四岁进入县立小学读书,十七岁又考入南平省立中学。中学毕业就到广东读高等师范学校。这段时间一直离乡背井在外,在家乡还没有家庭的牵挂。跟着又忙于学业和工作,也没有这方面的考虑……”

章剑的一翻叙述和表白这下倒让刘春音羞臊不安了,她结结巴巴地解释说:“章老师,我、我说这些、没有别、别的意思……”

章剑认为是该向对方表白的时候了,在自己的心目中刘春音的人品才学都无可挑剔,而且思想纯真政治上要求进步,能有这样的女子做自己人生伴侣这该是自己最大的幸福呢。他由衷地问道:“春音同学,如果我选择你作为我永远思念的恋人你不会拒绝我吧?”

面对章剑的表白刘春音既是高兴而又慌乱,她心潮急促起伏地说:“我、我不知道……”

章剑看看此时城褛上并没有人走动,暗淡的灯光下显得静寂肃穆,还有就是夜空中挂着的弯弯月牙和那眨着眼睛的星光。章剑猛然抓住刘春音的双手贴在自己的胸脯前动情地说:“春音,请相信我。我是真心的,我会尽力让你幸福的……”

对于章剑的突然举动刘春音试图用手推开,但身体不由自主靠在了章剑厚实的胸前,她感到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嘴唇哆嗦地自语道:“别、别,我、不……”

章剑紧紧抓住刘春音的双手说:“你不答应我就不松手。”

此时的刘春音感觉到全身热血沸腾,她幸福地说:“这要问、问我父亲,要他答应才、才行……”

章剑说:“好!等这次离校团斗争结束我就登门向你父亲提亲。”

“我、我……”刘春音想用力挣脱章剑的双手,但身体不由自主地靠向了章剑的肩膀……

这时有几个人正好从他两人身后走过,刘春音的心里‘咯噔’一下,她感到这几个人是在偷窥自己,她猛的一下推开章剑接着撒开双腿向东门城楼跑去……

刘春音的突然举动弄的章剑有些莫名其妙的,但他转而一想认为刘春音是因为少女的羞涩所以她就跑开了。但他坚定了主意要抽时间去刘春音的家向她父亲挑明此事,把刘春音与自己的关系确定下来。

章剑抬头看了看天空只见天空布满了星斗,再看看城道上已经没有了人走动。但东门前戏台上的锣鼓还在欢快的敲打,于是他加快了脚步从东门处下城向自己的宿舍走去。

刘春音急急忙忙回到家里上到楼上的房间时,看见家桃不在,于是她抓紧时间拿了一本书靠在床上,装着是在看书一样。但此时她的心绪还是处在兴奋与激动之中。她兴奋的是终于和章剑畅通了爱河的心扉,当章剑的双手抓住自己的双手时她感到从章剑的体内传过来一股巨大的暖流,这股暖流迅速贯穿了自己的全身。她想这就是爱情的威力吧,不然的话两颗萌动的‘心’怎么会像是碰撞在一起似的呢……她又想,当自己的头轻轻地靠在了他的肩膀时,她既希望又害怕章的嘴唇吻向自己的嘴唇。她想,这该是多么的甜蜜哟……想着想着她突然感到羞臊不已,跟着像是怕被人看见似的突然把被子盖住自己的头……

不想这一幕刚巧被进到房间的刘家桃看见了,刘家桃奇怪地问:“二姐,你这是怎么啦,为什么要躲我呀?”

听见刘家桃的问话,刘春音好像自己的心事已经被窥透了似的,她紧紧抓住被子不肯打开。刘家桃上前拉了拉被子说:“二姐你怎么不敢看我呀!哦,你是做了什么见不得我的事情吧?”

刘春音猛的把被子掀开说:“谁不敢看你呀,我是在躲蚊子呢……”

刘家桃说:“你说谎,这么亮的灯哪里有蚊子呀?”

刘春音一伸脖子说:“谁说谎了?你看,我这里还被叮咬了一口呢。”

刘家桃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喊了起来:“二姐,你这是怎么啦?脸红的像关公一样都红到脖子根了呢!”

刘春音尴尬地说:“没有的事,我的脸怎么会红呀?”

刘家桃仿佛恍然大悟地说:“哦,我知道了,今晚你说是和章老师有事情。嗳,你们是去约会了吧?”

刘春音性急地否认说:“你胡说,谁去约会了呀!”

刘家桃紧追不放地说:“二姐,你们去哪里约会呀?亲嘴了吧。”

刘春音这下不肯了,她厉声呵斥道:“好你个桃桃,年纪不大嘴里尽是胡说八道。再说我就要打你耳刮子了。”

刘家桃见二姐真的生气了连忙讨饶道:“二姐,我说着玩的呢你还真的生气呀?”

刘春音故意装着怒气未消的说:“有这样讲着玩的吗?小小年纪真不知害羞的呢!”

刘家桃不服气地说:“二姐,你别以为我猜不透你的心事。你肯定有这方面的心事,不然你的脸红的像是要发烧呢。”

刘春音本来就想与刘家桃说说今晚的事情,两人的年纪相差不大,一些事情很容易说到一块去。章剑向自己表明爱意这件事情自己不便和父亲说,大姐又不经常回家,一些事情就先和刘家桃聊聊。于是她说道:“你真的想听?”

刘家桃高兴说:“是和章老师有关的吧?”

刘春音并没有否认地说:“你真是个鬼灵精……你先去洗澡吧,洗完澡我慢慢跟你说。”

“我洗完了澡才去看戏的。二姐我今晚跟你睡一铺床慢慢听你说呢。”说着她脱了衣服鞋子,爬到刘春音的床上一头钻进了被窝。跟着她又说:“二姐你说吧。”

刘春音压了压被窝然后说道:“今天晚上我和章老师先去了罗苦妹的家……”

刘家桃很失望地说:“二姐你怎么跟我说这些呀,真扫兴呢。”

“你听我说麻……”刘春音接着说:“我们从苦妹家出来后便上了城楼散步,不知不觉中我就问起了他家庭的一些情况,他也给我作了介绍。后来……”

刘家桃口快地说:“后来你们就互相倾吐了爱慕之意是吧?”

刘春音还是很害羞地说:“那里呀,他突然问我……”

刘家桃见二姐欲言又止的模样焦急地说:“哎呀二姐,你别吞吞吐吐的就直说嘛。章老师问你什么了?”

刘春英说:“他说如果选我作他的恋人是否会拒绝……”话没说完她又羞臊地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头。

刘家桃猛的又把被头掀开说:“哎呀你别羞答答的样子了,你是怎么回答的呀?”

刘春音说:“我说我、我、不知道……”

刘家桃噗哧地一声笑了,她说:“你说你不知道,可大家谁不知道你和章老师两人早就心心相印了呢,你哄你自己呀?”

刘春音平静了一下自己说:“他问的太突然,,当时我真的不知作为回答呢。”

刘家桃笑意盈盈地说:“二姐,你看你一个他、他、他的,连章老师几个字都不称呼了,你呀早就把‘他’爱在心里了哟。”

刘春音再也不否认自己心里深爱着章剑,她说:“后来我说这件事要得到我阿爸同意才行。”

刘家桃问:“章老师怎么说?”

刘春音说:“他说他抽时间来找阿爸提亲……”

刘家桃说:“章老师他那么聪明,你虽然没有明确回答他,但已经完全知道你是同意了的。这下你可称心遂愿了。”

刘春音又说:“桃桃,你说爸他会同意吧?”

刘家桃说:“爸是个很开通的人,我看不会反对的。”

刘春音还是担心地说:“我怕爸另有……”

刘家桃点破了刘春音的担心说:“你是怕爸替你找婆家吧?你放心吧,章老师无论才华、品性、长相能找出几个来呀?真是个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女婿哟,爸是会看上他的!”

刘春音的心里甜滋滋的说:“桃桃,看你不出你还真会说呢!”

刘家桃又开玩笑说:“二姐,倒是你自己要抓紧哟,像章老师这样的倜傥男子可别让人抢走哟!”说完咯咯的笑了。

刘春音也被逗笑了的说:“鬼丫头,又讲疯话了。”说着她扯了扯被窝说:“好了睡觉,我吹灯了。”

刘家桃急忙说:“别别,二姐我还不想睡哩,在说一会儿话嘛。”

刘春音说:“你夜猫子呀?想说什么说吧!”

刘家桃问:“二姐,阿勇哥什么时候回来呀?”

刘春音说:“我听章老师说他很快就要回来了。怎么,想他了吧?”

刘家桃带着睡意说:“不怎么想,随便问问……”

刘春音打趣说:“还不怎么想呢?整天阿勇哥阿勇哥的让人听得溜酸溜酸的……”

“呼——呼——”桃桃已经进入了梦乡,甜蜜而均匀的呼吸声流露在她秀美的脸庞上。刘春音把家桃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放进被子后吹灭了后也想睡去。

但无论怎样她也无法进入梦乡,晚上她和章剑夜访罗苦妹的家庭,还有两人在城楼上散步的情景一幕幕地在她脑海里闪过,他越来越兴奋。她感到章剑不但是一个干大事的人,而且是一个懂得嘘寒问暖的人。自己找这样的男人做人生伴侣是值得信赖的。她庆幸自己是幸运的,自己刚步入谈婚论嫁的年纪就遇到如此理想的心上人,这也许是上苍对自己特别的厚爱吧……

正当她想入非非之际,她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把她从甜蜜的想象中拉入到惶惶不安的边缘,她突然又想起那个在城楼下闪过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对!是他!肯定是他!是那个曾经在东门城外偷袭过自己和桃桃的流氓卢锦华呀……

刘春音这才意识到今天晚上自己刚从家里出来就被卢锦华等几个流氓跟踪了。难怪自己到章剑处以及罗苦妹的家时背后时总有几个人影在晃动,自己和章剑上城楼时这几个家伙就一直跟在后面。要命的是章剑握住自己的手和自己倒靠在章剑的身上时正好有几个人走过。加上自己和章剑说的那些悄悄话要是被他们听去了还不知这几个小流氓会造出什么流言蜚语来呢。刘春音是个传统清纯的淑女子,中国女性传统的贞操观念在她的身上是根深蒂固。如果这些个小流氓编造出些什么花边新闻来自己该如何去面对呀?……

刘春音越想越慌,越慌越发怵。她回头摇着熟睡的刘家桃说:“桃桃,桃桃!你醒醒、醒醒……”

刘家桃被摇醒后睡眼惺忪地问:“二姐什么事呀?我好瞌睡呢!”

刘春音心神不安地说:“我有话……”

刘家桃睡眼惺忪地说:“什么事呀?明天说不行呀……”

刘春音心急火燎地说:“我们今晚被几流氓跟踪了!”

刘家桃问:“谁这么无聊跟踪你们呀?”

刘春音说:“是那个流氓卢锦华哩!”

刘家桃若无其事地说:“是他呀!那家伙除了皮就是骨头架子。给他一巴掌就会滚几滚,这个瘦骨伶仃的家伙,怕他什么呀!”

刘春音忧心忡忡地说:“要是他们到处去造谣生事,那我就惨了。”

刘家桃说:“他敢!到时候叫家杰、大师兄二师兄去抽他们的筋剥他的皮呢!”

刘春音还是心神不宁地说:“这个绿豆眼他可是什么坏事绝事都做得出来的呀!”

刘家桃哈欠连天地说:“姐没事的,睡觉吧。有事明天再说……”话没说完她又呼呼地睡过去了。

看着己经入睡的刘家桃,刘春音也只好盖上被子强迫自己入睡,但仍然是梦寐不得……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街头早已是万籁俱寂,隐隐约约中一阵梆子声传到刘春音的耳朵里,她知道已经是夜半三更天了。迷糊中她渐渐进入了梦中……

“呀——”梦中的刘春音突然间惊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一声把刘家桃也惊醒了,她跟着也坐了起来抓住刘春音问:“姐你这是怎么啦?”

刘春音惊魂未定地说:“我、我……”

刘家桃发现刘春音满头大汗,她问道:“二姐,看你一身的汗水,你是做噩梦了吧?”

刘春音喘息未定地说:“我梦见了卢锦华,他……”

刘家桃下床把灯给点燃了,接着又拿了毛巾递给刘春音说:“二姐你先把汗擦擦吧,看你一身的汗,衣服都湿透了。”接着又问:“这个卢锦华他怎么啦?”

刘春音喘息着说:“我梦见他光着身子压在我身上……”

刘家桃恨恨地说:“这个臭流氓,在梦里还欺负你。真的要找个时间狠狠地教训他一下!”

刘春音说:“我怎么会做这样的荒唐梦……”

刘家桃说:“二姐没事的你这是发梦魇呢!”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刘家杰在房门外问道:“二姐,发生什么事情了呀?”

刘家桃答道:“没事,二姐做噩梦呢。”

刘家杰在门外说:“喊的好大声呀,把我都吵醒了!”

刘家桃说:“没有事了,你去睡吧……”